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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妹......」靳衍欲言又止地看著她,最後還是如實開口道,「你不需要再給我當嘉賓了,因為那四十萬,景行已經替你還給我了......」
原本這四十萬,靳衍就沒打算讓她還,請她來當嘉賓,只不過是想讓她心安理得收下這筆錢而已。
「是麼......」慕言蹊怔了神,恢復記憶之後,她跟靳衍之間更是清清白白,連暗戀的情愫都沒有,自然可以光明正大地去當他的嘉賓,可既然顧景行已經替她把錢還了,她也不準備去演奏會了,接下來會把時間和精力都花在拿回慕氏上。
「小學妹......」靳衍明知道自己已經失去爭取她的資格,可還是抑制不住想要靠近她,就像現在這樣,跟她安安靜靜坐著,只有他和她......
「學長想說什麼?」慕言蹊轉過頭,好奇地看著靳衍。
「沒什麼......」靳衍俊雅如斯的臉上揚起一個淡然的笑,「等國內的演奏會結束,我就會帶著全家出國定居,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面了......」
「是嗎?」慕言蹊有點感傷,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她和顧景行的夫妻之情是如此,跟靳衍的朋友之義也是如此。
女孩強忍著眼底的落寞和孤寂,保持著笑容,「祝學長在國外一切安好。」
「會的。」靳衍定定地看著她嬌美的小臉。
小學妹,我會在你看不見的地方,一直關注你,永遠......
「太太,」管家找到花園,恭敬地匯報導,「先生好像喝多了,一直在叫著您的名字呢。」
「知道了。」慕言蹊應了聲,起身跟靳衍告別,「學長,那我先進去了。」
對於兩人心照不宣地重新改回了稱呼,慕言蹊沒有放在心上,似乎學長和學妹,才是她和靳衍之間最終的定義。
「去吧。」靳衍看著她聘婷的背影漸漸遠離,眼底裂開一道隙縫,有著無盡的悲傷奔涌而出。
......
回到餐廳,眼前已是一片狼藉,幾個人都醉倒在了餐桌上。
慕言蹊無奈地搖了搖頭,衝著一旁的管家吩咐道,「先把先生扶回房間,把二少和容易也送回自己房間......給康少準備客房讓他休息......」
慕言蹊想了想,覺得靳心這副醉成爛泥的樣子,靳衍應該也沒有辦法把她帶回家,又開口道,「去幫靳心小姐也準備一間客房,扶她的時候小心點,別弄疼她了。」
「是,太太,」管家招了招手,幾個女傭便上前照她說的,一一把人領回房。
「太太不回屋嗎?」管家關切地問道。
「二少酒量不好,上次喝醉鬧得差點動手打人,我得先去鎮住她,免得女傭遭到無妄之災,你派人去煮醒酒湯吧。」慕言蹊說完,就跟著女傭往顧景辰房間走去。
喝醉的顧景辰,發起酒瘋來跟平時簡直判若兩人,一會兒嚷著要唱歌,一會兒鬧著要吃東西,一會兒又抱著慕言蹊的大腿哭得像個小孩,慕言蹊的頭都快要被他鬧炸了,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睡下,這才跟女傭一起走出了客房。
「太太,醒酒湯煮好了。」管家端著托盤站在門外等候,聽著剛剛的動靜,不禁有些心疼顧景辰,二少只有在太太面前,才會真正放下防備,因為過去的二少就算是喝醉了,也不會表露這些丟人的一面的。
慕言蹊想了想,「先別給二少喝了,他醒了又得鬧,派人給容易和靳心送去,這碗給我吧。」
管家明白她的意思,開口道,「我跟太太一起上樓吧,太太一個人應該搞不定先生的。」
「好。」慕言蹊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跟管家上了樓。
被顧景辰那個二貨這麼一鬧,慕言蹊還真有些累了,想著一會兒給顧景行餵下醒酒湯,沖個澡就準備睡了。
可剛打開門走進主臥,腳步便僵在了原地。
就在她的床上,顧景行懷裡正躺著另一個女人——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