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蹊邁開踩著高跟鞋的長腿,往司進的方向走去,耳邊驀地傳來急剎車的聲音,幾輛黑色奧迪車停在了她身旁,旋即車上下來幾個穿著黑西裝帶著墨鏡的男人,二話不說將她押上了車的后座。
「你們是什麼人,放開我!」慕言蹊拼命掙扎著,卻敵不過兩個黑衣人的力氣,很快,黑色奧迪車便帶著她迅速駛離,慕言蹊望向窗外,追上前來的司進,很快被另外幾輛車上下來的黑衣人鉗制住。
慕言蹊的大腦飛快旋轉著,冷靜地開口問道,「你們要帶我去哪兒?有什麼目的,直接了當說好了。」
黑衣人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面無表情地端坐著。
慕言蹊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他們現在還沒離開市區,看這路線,應該是去往郊區,要是不趁現在想辦法逃走,等到了郊區,就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車上除了她,一共有四個男人,穿著清一色的黑西裝,除了開車的司機,副駕駛座上也坐著一個人,而她的左右兩邊,各坐著一個黑衣人。
上車到現在,她觀察過,后座的車門是沒有反鎖的,她唯一的機會就是開門跳車,儘管很危險,卻是唯一的機會,而且刻不容緩。
慕言蹊假裝放鬆下來,往椅背上一靠,眼角的餘光觀察著身旁兩個人,她挑了看上去比較壯碩的那個,也恰巧是坐在她右手邊的黑衣人。
女孩冷不丁轉身,全身的力氣集中在手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男人的某個不可描述之處重重一下。
「啊!」撕心裂肺的叫聲充斥在車廂里,慕言蹊一把推開疼到直不起腰的黑衣人,伸手越過他,想要去開車門。
腰部傳來一個力道,另一邊的黑衣人緊緊抱住了她纖細的腰,慕言蹊怎麼也掙脫不開,與此同時,「咔噠」一聲,車門落鎖的聲音傳來。
她唯一的機會,被徹底打碎。
「大少奶奶,您還是安分點,以免不小心受傷。」前方的副駕駛座上,傳來一個恭敬又冷淡的嗓音。
大少奶奶?
慕言蹊收回了搭在門上的手,重新回到座椅上坐好,防備地盯著副駕駛座上的人。
「你們是顧家的人?」
副駕駛座上的中年男人轉過身,禮貌地頷首,「是的,大少奶奶,夫人想見您,派我們來請您過去一趟。」
夫人......應該就是顧景行的母親,她的婆婆了。
慕言蹊眸光凌厲,「請?就是這種請法的?」她低頭看了一眼還捁在她腰上的手,冷聲道,「還不快鬆手!」
老管家亞安看了黑衣人一眼,「放開大少奶奶。」
腰上的力道褪去,慕言蹊理了理身上的風衣,高傲地坐著,臉上是面無表情的淡漠。
這位素未謀面的婆婆,一上來就給了她一個下馬威,看來,今天這場見面,愉快不到哪裡去。
黑色車隊浩浩蕩蕩地駛離市區,往郊區的方向開去,可是越往前走,越沒有想像中的荒涼,一路上的青色松柏延續到了一處依山傍水的建築面前,眼前的別墅雖沒有流溪帝宮壯觀,可是古色古香的建築,帶來另一番韻味。
亞安朝著慕言蹊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大少奶奶,請跟我來。」
慕言蹊拎著精緻的大牌包包,跟著亞安走進了別墅內,很快來到了正廳。
充滿書香氣息的大廳精緻而奢華,極具民族特色的圈椅上,坐著一個穿著高檔旗袍的中年女人,氣質雍容華貴,一看就被保養得很好,在她身旁站著的,是許久沒見的楚楚,正一臉「你今天死定了」的得意表情,不屑地看著慕言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