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的吻技很爛,或許是太過於急切,抱著他一通亂啃,小手不老實地在他身上游離著。
顧景行痛苦地閉上了雙眼,平時,只要她一個眼神,就足以讓他瘋狂淪陷了,更何況是現在這副樣子,他怎麼可能做到無動於衷!
男人的身體,已經有了最原始的反應......
慕言蹊腦子裡一片混亂,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只知道眼前她觸手可及的男人能緩解她身上焦灼的痛苦,她觸碰到他的時候,像是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在她的靈魂深處轟然炸開......
女孩下意識地抱緊了顧景行,一個用力,和他一起雙雙倒在了床上,她撐起上半身,坐在他的身上,著急地撕扯著他身上的障礙物。
「蹊蹊,不可以......」顧景行睜開眼,保持著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低沉的嗓音沙啞透了,「蹊蹊,冷靜點,現在不能做,你的身體會受不了......」
他從來沒有忘記王醫生的話,只要是對她的身體有傷害的事情,他都絕不允許發生。
女孩像是聽清了他的話,手上的動作不停,頭搖得像撥浪鼓,急切地反駁著他的話:「不要冷靜!不要冷靜!」
顧景行哭笑不得,「蹊蹊,你到底能不能聽懂我說的話?」
慕言蹊只覺得他好吵啊,一直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乾脆也不去脫衣服了,俯下身,不由分說地堵住了他的唇。
溫熱的觸感,伴隨著女孩甜美的氣息,重重地撞在顧景行的心上。
他的最後一絲理智,終於被盡數淹沒。
他不想再等,無論是等她身體恢復,亦或是等她把心裡的結打開,他都不想再等......
他會溫柔,儘量讓她可以承受得住。
顧景行一手抱住她的腰肢,一手扶在她的腦後,翻了一個身,兩個人互換了一個位置後,男人化被動為主動,加深了她這個毫無章法的吻。
只是轉瞬,兩人身上的衣物,都被一件一件扔在了地上。
房間裡的溫度越爬越高,兩具滾燙的身軀,伴隨著越來越重的呼吸聲,緊緊貼合在了一起。
慕言蹊被吻得透不過氣來,感覺身上的不適感緩解了很多,可是這......好像遠遠不夠!
細如貓叫的悶哼聲,不斷從女孩的喉間溢出,像是在撒嬌,更像是在索要更多。
顧景行本就已經失控,偏偏寶貝兒還不老實,在他懷裡不停地亂蹭著。
顧景行簡直快要徹底瘋狂了,她難道不知道,她這副樣子,哪怕是再有自制力的男人,都會方寸大亂無法自控嗎?
「蹊蹊......」男人動情地吻著她的耳畔,吻,一點點下移,到她的腮幫、鎖骨,一路向下。
大掌在她的身上游離著,拂過她每一寸如凝脂般細膩的肌膚。
慕言蹊的身子一個顫慄,本能地抓住了男人的後背,唇瓣輕輕顫抖了起來。
迷迷糊糊間,腦海里出現了一個畫面,畫面中的她,眼前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她也是像現在這樣,失去了理智和意識,朦朧中只感覺有一具無比滾燙的身軀包裹著她,而她自己,也像是被火燃燒著,本能地抱住了她身上的那個男人。
沉沉浮浮中,她像是一艘漂泊在汪洋大海中的小舟,漫無目的地被海水衝撞,不知道要飄向何方......
慕言蹊艱難地睜開了雙眼,腦海中恢復了些許清明。
天花板上明亮的水晶吊燈,映入了她的眼底。
女孩猛然撐大了雙眸。
她剛剛腦海中浮現的,不是眼前的這一幕啊,那明明就是......毀了她整個人生的那一夜......
那個黑暗中的男人,是一個陌生人......
那些她無法抹去的過去,季擎宇的謊言,那個胎死腹中的孩子,一幕幕在她腦海中清晰閃現。
女孩的眼底,驀地聚集起了濃濃的霧氣,化作滾燙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她意識到自己此刻是被下了藥了,身體的本能,在熱烈地迎合著顧景行,可是理智,又提醒著她應該推開他。
她這副殘軀,配不上顧景行的愛情,這輩子都配不上了......
慕言蹊緊緊咬住了下唇,旋即,一絲血腥氣帶著細微的疼痛傳來,稍稍拉回了一些她渙散的意識,她趁機用盡了全力,一把推開了顧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