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以後再也不會光顧這家航空公司了,堅決抵制!」
「......」
空姐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了前方的監控一眼,不知道那一端的顧先生,看到這一幕,臉上會是什麼表情。
如她所料,這邊書桌前的顧景行,雙拳握得咯咯直響,骨頭都快捏斷了!
長得特別丑不愛乾淨滿臉刀疤還有家暴傾向的糟老頭?
虧寶貝兒想得出來!
可是他剛剛透過屏幕,捕捉到寶貝兒眼裡一閃而過的那抹狡黠了,這才是寶貝兒真正的模樣。
他喜歡看她古靈精怪的樣子,而不是冷漠地要和他離婚時的決絕,他一定要讓寶貝兒永遠留在他身邊愛他!
顧景行按下桌上的內線電話,吩咐道,「馬上準備飛機,去英國。」
......
「言言,你也太......厲害了吧?」被帶到頭等艙的容易忍不住誇讚道,這才發現頭等艙空無一人,就像是專門為他們準備的。
「顧太太,請坐。」另一名空姐早就在等候,蹲下身幫慕言蹊扣好安全帶,笑著說道,「顧太太,顧先生說您今天身子有點虛,我們專門給您準備了養生滋補的食物,一會兒就給你端上來,飛機上給您安排了隨行醫生,您有任何不適,隨時通知我。」
「知道了,謝謝。」慕言蹊笑著道了謝,很快在舒適的椅座上躺了下來,空姐拿了厚實的毛毯給她蓋上後才離開。
「言言,你哪裡不舒服嗎?」容易擰著眉頭看著她。
「沒事,就是沒好好吃飯,身子有點虛,你知道的,我體質差,本來就比較容易累。」慕言蹊扯了扯唇回答道。
「那就好,你別想太多,等我們到了英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柔姨不會出事的。」容易稍稍放下心來,心裡其實根本沒什麼底,柔姨在療養院待得好好的,怎麼會突然不見,是慕家的人發現了她的存在,還是......顧景行......
他不敢妄自猜測,一切等到了英國再說。
慕言蹊喝了空姐送來的湯和粥,嘗了一口,味道居然還不錯。
她吃了半碗粥,又喝了幾口湯,戴上眼罩躺下,很快昏昏沉沉地睡著。
以往她坐的是經濟艙,環境難免喧雜,很少能休息好,今天也不知道是真的累了,還是頭等艙比較安靜,竟然破天荒在飛機上睡了一個安穩覺。
睜開眼,窗外已經是白天,剛坐起身,便看見頭等艙里除了容易,還多了送她去機場的司進。
「司進,你怎麼在這裡?」慕言蹊詫異地看著他。
「太太,先生派我來保護您,又怕您不同意讓我跟著,只好讓我偷偷上飛機,這會兒您總不能把我從半空中丟下去對吧?」司進年輕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慕言蹊無奈地搖了搖頭,還以為自己真的離開顧景行了呢,結果身邊全是他無孔不入的影子。
「太太,您再休息一會吧,再有兩個小時,咱們就到英國了。」
「不睡了。」慕言蹊抬起了全自動椅背,靠坐在舒適的沙發上眺望著窗外的白雲。
「太太身體怎麼樣,要不要叫醫生來幫您檢查一下。」
慕言蹊摸了摸乾癟的肚子,「好多了,你讓空姐給我拿點吃的就行。」
「好,我馬上去。」
慕言蹊吃飽喝足,體力已經恢復不少,容易也很快醒來,簡單洗漱一番後,飛機在倫敦的希思羅國際機場降落。
剛下飛機,司進便一邊打著電話,一邊領著慕言蹊和容易出了機場,一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已經在等候。
「太太,請上車。」司進打開了車門,恭敬地說道。
慕言蹊沒有拒絕,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是顧景行安排的,據說帝景集團這幾年在顧景行的領導下,在國際上都有著極高的地位。
既然她來了倫敦,那媽媽還健在的事情肯定瞞不下去了,說不定到時候還要動用顧景行的身份去找,上車後,她報了療養院的地址,勞斯萊斯很快駛離了機場。
......
顧景行的私人飛機,跟慕言蹊乘坐的班機幾乎是前後腳落的地。
男人沒有休息好,眼瞼下的黑眼圈越來越重,他一身黑色西裝外套著一件長款黑色風衣,走在機場,像是移動的海報,引得路人紛紛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