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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他的確氣昏頭了,開著車將油門一踩到底,飛馳在大雨中,耳邊縈繞著的全是寶貝兒那些冰冷決絕的話語,才會一不留神撞上路邊的護欄受了傷。
靳衍已經來到倫敦,他不敢去想接下來他們三個人之間,會有著什麼樣的愛恨糾葛......
......
靳衍的車在皇家音樂學院門外停下,一眼便看到了停在門口的那輛高調奢華的勞斯萊斯。
下了車走上前去,下一秒,靳衍瞳孔猛然一縮,雙眸里滿是驚恐。
車內的司機和兩個保鏢,三人全都中槍身亡!
他們身上都佩戴著代表帝景集團的胸章,應該就是凌莫凡說的保護慕言蹊的保鏢!
保鏢和司機都在這裡,那慕言蹊在哪裡?
靳衍的心狠狠一顫,轉身朝學校裡面狂奔而去......
順著滿是狼藉的玫瑰步道,靳衍跑到了玫瑰園,四下尋找了一番,根本沒有慕言蹊的身影!
「言蹊......言蹊......慕言蹊......」靳衍越來越著急,確定玫瑰園裡沒有,又跑到了不遠處的教學樓去尋找。
現在明明不是假期,可是校園內一個人都沒有,靳衍一邊找一邊喊著慕言蹊的名字,聲音在空蕩的校園裡迴蕩著,卻始終無人應答。
靳衍心裡越來越不安,定了定神,忽然想起了什麼,拔腿往門口跑去。
顧景行的車跟靳衍幾乎同時來到門外,男人俊美挺拔的身姿走下車,看見靳衍時,眸光無比深邃複雜。
這個時間趕來倫敦,要說昨晚的事靳衍一無所知,打死他都不相信!
這麼多年來,靳衍這兩個字,連帶著他這個人,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顧景行內心最柔軟的那個地方,本以為終於拔出來了,卻沒想到昨晚扎得比原來更深。
顧景行已經不知道,究竟是昨晚重新紮進去的,還是本來就沒有拔除過,一切都只是他極度渴望導致的想像,以為在寶貝兒愛他的時候,終於把靳衍這根刺拔掉了而已。
靳衍看著顧景行,俊雅的臉上沒有半點起伏,他決定來倫敦找慕言蹊的那一瞬間,就想到了他跟顧景行之間,已經沒有辦法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就像顧景辰說的,他做出決定的時候,就已經跟顧景行站在敵對的立場了。
靳衍了解顧景行的脾氣,這個時候,他不管上前跟他說些什麼,在顧景行看來都是錯的,他收回了視線,走向勞斯萊斯。
找不到慕言蹊,這是一個壞消息,同時也是好消息,至少可以證明,她沒有跟保鏢同時遇害。
如果慕言蹊是被人綁票,而保鏢是為了救她所以遇害,那對方一定會在車上留下什麼信息,或者是聯繫他們想要威脅勒索的人,而他們可能會聯繫的人,應該也是顧景行......
顧景行看靳衍理都不理他,渾身的血液頓時湧上大腦,他緩緩握緊了拳頭,骨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邁開長腿走上前,一把揪住了靳衍胸前的衣襟。
「你來幹什麼,嗯?」
來搶他老婆?他也配?
靳衍看著顧景行醞釀著十級風暴,仿佛要將天地萬物毀滅的眼神,因為擔憂和緊張而泛白的臉漸漸緊繃了起來,指了指一旁的勞斯萊斯,開口道,「你去看看,你手下的人都遇害了!言蹊不見了!你問我來幹什麼?」
顧景行眸光一沉,愣了兩三秒鐘,才猛然回過神來,倏地轉過頭去,望向了勞斯萊斯。
下一秒,他便鬆開了靳衍的衣襟,腳步不穩地走上前,打開了車門。
他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可是沒有任何一次,比現在來得害怕......
保鏢全死了......那他的寶貝兒呢?!!!
「波SS!」同樣走上前看到這一幕的凌莫凡,震驚了幾秒鐘後,『撲通』一聲在顧景行面前跪了下來,「您殺了我吧,是我沒有保護好太太!」
太太如果死了,又豈止是他一條命能賠得起的!
男人緊盯著司機太陽穴上的子彈孔,呼吸愈發不穩,「去查監控!」
「是。」凌莫凡顧不上請罪,起身去車裡拿電腦。
「顧景行,這裡不是B市,你怎麼可以放她一個人在這裡,啊?」靳衍胸口怒意翻騰,一顆心沒有了落腳點,悶得他透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