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顧你別亂動,我還有一分鐘就到了,你能感覺到子彈打哪裡了嗎?會不會死?」龍梟暴躁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來,這裡的一舉一動,他都通過無人機上的攝像頭看得清清楚楚,但是沒看到朝顧景行開槍的到底是誰。
顧景行充耳不聞,一間房接著一間房尋找著慕言蹊的蹤影。
「蹊蹊......你在哪裡?」
「蹊蹊......你回答我一聲......」
「老婆......我來帶你回家了......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男人的聲音越來越虛弱,觸目驚心的血液順著他緊捂著小腹位置的手,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他經過的每一個地方。
「蹊蹊......」顧景行的腳步驀地駐足在一間還燃燒著火堆的木屋外,地上的那張破蓆子,正是之前照片中,寶貝兒躺的那張,可上面已經空無一人!
「蹊蹊,你在哪兒......」男人邁開腿走了進去,地上還放著醫藥箱,看來他們的確給寶貝兒進行了救治,可是寶貝兒到底去了哪裡?是被剛剛那個來接她的屬下帶走了嗎?
顧景行的眼前越來越黑,重心一個不穩,重重地栽倒在蓆子上。
破爛又骯髒的蓆子上,似乎還殘存著女孩的溫度和味道,顧景行貪婪地感受著,眼皮越來越重,終於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華燈初上,整座城市在美輪美奐的夜景中步入黑夜。
安靜的病房內,只有儀器傳出機械的「滴滴」聲,空氣中充斥著消毒藥水和床頭一束盛開百合的花香。
慕言蹊動了動眼皮,緩緩睜開了眼睛。
入目,是一片潔白的天花板,耳邊很快傳來靳衍驚喜的嗓音,「言蹊,你醒啦?」
「學長?」慕言蹊盯著靳衍看了好一會兒,確定沒有眼花,疑惑地蹙起了眉,「你怎麼會在這裡?我這是在哪兒?」
她想起自己是在玫瑰園裡找戒指,最後體力不支,加上又淋了雨才暈倒的。
「這裡是倫敦,咱們在醫院,」靳衍溫柔地看著她,「你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手還疼嗎?餓不餓?我去給你拿點吃的好不好?」
慕言蹊:「......」
「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我沒法回答。」慕言蹊扯了扯嘴角,虛弱的聲音輕飄飄的。
「那你不用說話,我去叫醫生來幫你看看,再給你拿點吃的。」靳衍站起身,剛想往外走,像是想起了什麼,又重新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按下了床頭的呼叫鈴,拿出手機撥出電話,讓司機送吃的上來。
他不想再讓她有任何意外了,必須一刻不離地守著她。
「言蹊,你在找什麼?」靳衍看著轉頭在床頭柜上張望的女孩問道。
「手機......我的手機呢?」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看外面的夜色,應該是一天一夜過去了,也不知道顧景行在哪裡,有沒有給她打過電話。
「你的手機被雨淋壞了,我一會兒讓人去給你買新的。」靳衍微笑著說道。
「好,謝謝......」慕言蹊的神色黯淡了下去,手機淋壞了,就算顧景行找她,也是會提示關機的,換了新手機,就連微信記錄也找不回來了。
下一秒,她又在心裡提醒著自己,她和顧景行已經結束了,她說了那麼多傷人的話,他應該不會再找她的。
暈倒前那蝕骨的痛楚,再次從心底蔓延開來,她緊緊揪著蓋在身上的被褥,臉色漸漸變得蒼白。
「言蹊,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靳衍緊張地看著她。
慕言蹊緊抿著唇,僵硬地搖了搖頭。
靳衍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試探著問道,「要不要我去找景行......我給他打過電話了,沒打通......」
白天他帶著慕言蹊到了確保安全的地方,便給顧景行打了電話,但是一直打不通,打給凌莫凡,也一直沒有人接聽。
「不用了......」女孩斂了斂思緒,這才想起了什麼,平淡的道,「可能還真的得麻煩學長去幫我走一趟,我的護照和證件,都在他那裡,我得儘快回國......」
靳衍點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