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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好來倫敦辦點事情,早上去學校一趟,無意中發現你的,」靳衍沒打算說出他已經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了,這個時候,他不想給她壓力,「學校的醫務處雖然幫你看過了,但是畢竟醫療條件有限,你又昏睡不醒,我想了想,還是把你送到醫院比較妥當。」
「這麼巧......」慕言蹊笑著點點頭,沒有再多想,因為醫生的確說她被送來醫院前進行過基本的救治,否則很可能有危險。
「靳先生,可以用餐了。」司機布好菜,走上前來提醒道。
「你有力氣可以起來吃飯嗎?」靳衍溫柔地詢問道,「還是我端過來餵你?」
「我可以起來的。」慕言蹊想都沒想就說道。
靳衍沒有反對,「好,我扶你。」
兩人一起走到餐桌前坐下,靳衍盛了白粥放在慕言蹊面前,「你現在不能吃油膩的,只能喝點粥吃點蔬菜。」
「我喝粥沒問題,可是你也沒必要全準備蔬菜吧?」慕言蹊指了指一桌子的綠葉蔬菜,她之前可是聽到他打電話吩咐司機找中餐廳的,起碼得配兩個葷菜給他自己吃才對,「那學長你吃什麼?」
「我陪你一起喝粥。」靳衍給自己也盛了一碗,「快吃吧。」
「嗯。」慕言蹊還真是餓了,拿起小勺一口接一口地餵進嘴裡。
靳衍一邊吃一邊看著她,女孩微垂著眼睛,認真地喝著粥,濃密又修長的睫毛像兩排墨扇,撲閃在白皙的小臉上,模樣乖巧又可愛。
他不是第一次和她一起吃飯了,但以往的每一次,她都是顧景行的妻子,他只能把她當朋友。
可經過昨晚的事情,他第一次,敢去想像他們之間,有沒有可能會有不一樣的未來,超越朋友的未來。
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舒暢和雀躍,明明喝的是淡而無味的白粥,落在他嘴裡,卻是像加進了蜂蜜一樣香甜。
他似乎能體會到顧景行的心情了,原來,和喜歡的女孩一起安安靜靜地待在一起,哪怕什麼都不做,都願意拿一切去交換這一刻的寧靜。
「多吃點。」靳衍時不時地往女孩的碗裡夾著菜,眉眼間滿是溫潤。
「謝謝,學長你也吃。」慕言蹊燦爛地笑著,昨晚剛利用完靳衍學長去推開顧景行,沒想到今天一覺醒來,靳衍學長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這種感覺,還真有點怪怪的呢。
就好像是......做賊心虛......
當然,她是不可能把昨晚利用他的事情說出來跟靳衍道歉的,只能給他多夾點菜,以示內心的歉意了。
隔著門上的玻璃窗口,病房內溫馨的一幕,重重地撞進顧景行的眼底。
男人單手捂著小腹還在作痛的傷口,高大挺拔的身形僵在門口,渾身上下流淌著刺骨的寒意,卻又像夾雜著一抹悲傷在裡面。
寶貝兒側對著門口,導致他只能看見她的側臉,她氣色雖然不是很好,但心情似乎不錯,一個勁地給靳衍夾著菜,兩個人看上去,怎麼看都有一種他無法忽視的和諧。
良久良久,他才終於落寞地轉過身,一步一步挪向自己的病房。
「言蹊,你在看什麼?」靳衍看著突然轉頭望向門外的女孩,心裡莫名地爬上一種焦灼的感覺。
「沒什麼......」女孩斂了斂思緒,收回視線繼續低頭吃飯,不知道為什麼,她剛剛好像感覺到顧景行的存在了,可是一轉頭,門口明明就沒有人。
也是,顧景行生了她這麼大的氣,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呢,他應該不知道她在醫院,沒準現在已經回國了。
「學長幫我聯繫過景行了嗎?我的護照和證......」慕言蹊說到一半,突然發現不對勁,靳衍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的,她得解釋一下才行。
「前幾天容易聯繫不上容媽了,我們打電話才知道我媽媽不見了,所以我們趕過來,才知道我媽媽被景行帶走了......」慕言蹊想了想,望向靳衍問道,「學長早就知道我媽媽的事情了對不對?」
靳衍點了點頭,「嗯,你賽車出事那次知道的。」
慕言蹊扯唇笑了笑,繼續說道,「因為我媽媽的事情,我跟景行吵架了,他一氣之下就把我的護照和證件都藏起來了,我們在冷戰,所以要麻煩學長幫我去拿一趟了......」
靳衍聞言,臉色微變,看來,女孩並沒有打算讓他知道昨晚玫瑰園的事情,也就是不準備告訴他恢復記憶的事了。
難道真如她昨晚所說,就算她離開了顧景行,也不準備跟他有任何牽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