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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昊焱:「......」這就是他擔心靳衍的原因,別說是兄弟了,人家顧少連自己親媽的面子都不賣,哪有親媽來看兒子被擋在門外的道理,雖然這個親媽的確有點奇葩。
「來得正好,那就趁這個機會開個頭吧......」顧景行冷笑一聲,眼底閃過陰鷙,衝著門口道,「讓她進來,在客廳等我。」
「是,先生。」
康昊焱心裡「咯噔」一下,顧景行這個表情......很危險!
估計一會兒又有重頭戲可以看了。
「康少閒著也是閒著,去幫我拿套衣服吧。」顧景行撐起身子,開口說道。
「好,你等一會兒。」
康昊焱去更衣室拿了一身淺色的居家服放在床邊,轉身去門外等著,沒過幾分鐘,顧景行便換好衣服走了出來。
男人俊美的臉上沒什麼血色,傷口還沒癒合,走路的步子也異常緩慢,在康昊焱的攙扶下一步步走下樓。
一樓的客廳里,楚心蓮和楚楚正一臉春風得意地坐在沙發上品茶。
流溪帝宮的事情,她們可是一個細節都沒落下。
知道慕言蹊在鬧離婚了,還離家出走了,心裡簡直樂開了花。
這不,聽說顧景行受傷了,趕緊打著探病的名義來探探口風。
只是不知道他哪裡受傷了,傷得怎麼樣。
楚楚臉色掛著溫婉得體的笑意,端著異常精緻的英式紅茶杯,喝著香氣撲鼻的花茶,忍不住開口問站在一旁伺候的女傭:「這個茶不錯,在哪裡買的?」
女傭沒有多想,恭敬地回道,「表小姐,這是太太親手做的,就連鮮花也是她親手打理的。」
楚楚臉色一黑,「啪嗒」一聲,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摔在面前的茶几上,厲聲道,「給我撤走!」
女傭嚇得不知所措,急忙上前清理著被她摔碎的茶杯。
「怎麼回事?」正在給顧景行準備補湯的管家聽見聲音,從廚房裡走了出來,一看茶几上的一片狼藉,嚴厲地望向女傭,「誰讓你把太太的花茶拿出來的?還有,這套茶具是太太最喜歡的,你賠得起嗎?」
女傭嚇得臉色慘白,急得差點哭出來,「管家救我,我是新來的,我不知道......」
「齊媽,你這是什麼意思?」楚楚「噌」地站起身,不悅地瞪著管家,「杯子是我摔的,你這是在指桑罵槐嗎?難道我摔碎一個杯子,還要被你一個下人教訓不成?」
管家露出得體禮貌的笑容,朝著楚楚微微頷首,恭敬卻疏離的道,「表小姐誤會了,我怎麼敢教訓表小姐,只是這套茶具比較特殊......」
「前段時間太太迷上了陶瓷,先生請了著名的陶瓷藝術家來家裡為太太教學,這套茶具,是先生和太太一起親手做出來的,平時太太都捨不得拿出來用,新來的女傭不懂事拿了出來,按理不能怪到表小姐頭上,可是萬一讓太太知道了,她一定會不高興的,到時候遭殃的的確是我們這群下人......」
管家把「下人」兩個字,咬得格外的重。
「你......」楚楚氣得額頭青筋直跳,自從那次她在流溪帝宮給慕言蹊下跪道歉之後,這裡上上下下誰不知道慕言蹊從來不把她放在眼裡,慕言蹊要是因為這隻茶杯為難她,那她跟管家嘴裡的『下人』又有什麼區別!
「誰是下人,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楚楚氣急敗壞到胡言亂語,化著精緻妝容的臉憤怒到扭曲。
「楚楚,坐下......」楚心蓮保持著一副高雅端莊的坐姿,放下手中快要見底的茶杯,淡然地說道,「大呼小叫成何體統,我們可不能像慕言蹊一樣沒家教,誰對你不敬,等你成為這流溪帝宮的女主人,把她趕出去就是了......」
「是,姑媽。」楚楚換上甜美的笑容,乖巧地應了聲,惡狠狠地瞪了管家一眼。
等她成為顧太太,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這個礙眼的管家好好折磨一番,然後趕出去!
還沒等楚楚重新坐下,一道低沉冷冽的嗓音便飄入眾人的耳朵里,「流溪帝宮要換女主人了,我怎麼不知道......」
「先生好。」在場的女傭全部恭恭敬敬地彎腰行禮,管家急忙迎上前,扶住了顧景行的另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