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任憑著她,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地衝散她的思緒......
窗外冷風呼嘯,卻吹不散這一室的溫暖旖旎......
......
翌日清晨。
慕言蹊是被痛醒的。
渾身像是被卡車碾壓過,重新組裝了一般。
纖瘦的身子沒有穿衣服,被還在熟睡的男人緊緊抱在懷裡,借著昏黃的睡眠燈和窗外隱隱照進來的燈光,她抬眸看著他俊美無儔的臉,腦海中又浮現出了昨晚的一幕。
昨晚那冗長的一次之後,她就有些受不了了,累得連抬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他和她都出了一身的汗,黏糊糊的有些難受,連床單被子都有些浸濕了。
她閉著眼睛,半睡半醒中吵著要洗澡,迷迷糊糊中,聽見顧景行打了電話,叫女傭上來換床單被套,緊接著又把她抱進了浴室。
他放了熱水,將她放進浴缸,她好不容易才斂了斂精神,張開眼睛想給自己洗澡,沒想到顧景行又跟著她進了浴缸,二話不說又吻住了她。
這一次,她被折騰得徹底沒了力氣,連自己是怎麼回到床上的都不知道。
慕言蹊嘟起小嘴,不滿地捏住了顧景行高挺立體的鼻子。
昨晚她都累成那樣了,可他倒像是被打了雞血一般,精力特別充沛。
或許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體力差距,比她想像中還要懸殊。
以後像撲倒顧景行之類的念頭,她絕對想都不敢想了!
被捏住了鼻子的顧景行,好一會兒才被憋得醒了過來。
他從來沒有睡得像昨晚這麼踏實過。
以前沒有她的時候,他總是在思念中熬過一個個難眠的夜。
後來結婚了,她明明躺在他懷裡,他也知道,那不是真正的擁有。
所以他每次明明抱著她入睡,卻總是擔心她會消失不見,每次睡覺都很淺很淺。
只有昨晚,是他第一次,安安心心地抱著她,沒有再擔心她會逃。
「老婆,早安......」顧景行溫柔地摩挲著女孩紅撲撲的臉頰,吻了吻她的唇,低笑著道,「其實你還可以換一種方法把我叫醒的,捏鼻子表達不了你對我的愛......」
慕言蹊:「......」還愛呢,她累得睡了一晚上都沒恢復過來,現在已經渾身無力了好麼!
她嗔怒地看了他一眼,想開口反駁,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了一個畫面,急忙撐起身子坐起來,一把掀開被子。
「老婆,怎麼了?」顧景行還想跟她再溫存一會兒,哄她做點壞事,哪裡捨得讓她就這麼起床。
昨晚他已經很克制了,事實證明寶貝兒也的確承受不住,兩次下來,已經累得動彈不得了。
他只能耐著性子,一點一點讓自己吃飽。
來日方長......
慕言蹊沒有回答他的話,很快在他的小腹上找到了昨晚看到的那個疤,眉心頓時一蹙,緊張地問道:「老公,這是什麼?」
她像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修長的指尖伸上前摸了摸,確定自己沒有看錯,語氣更加不淡定了,「老公,這是傷疤嗎?你什麼時候有了這道疤的?」
她以前又不是沒有看過顧景行的身體,記得清清楚楚,他身上沒有任何疤痕,更別說是這麼醒目刺眼的了。
「老公,我問你話呢!」女孩急得快要哭出來。
「蹊蹊,你別激動,我什麼都告訴你......」顧景行坐起了身子,靠在床頭,將女孩摟緊懷裡,「這是上次我們去倫敦的時候,遇到暗殺組織了,我不小心中了槍......」
「你說什麼?」他的話音剛落下,女孩便撐開了他的胸膛,震驚地看著他,「你在倫敦的時候中槍了?為什麼啊?怎麼會有暗殺組織的人要殺你啊?」
顧景行勾起唇角淡淡地笑著,輕描淡寫地開口道,「在商場打拼,難免會樹敵,那次是個意外,我們去倫敦去得比較突然,安保方面沒有準備,所以才會受傷的......」
這麼明顯的傷口,他瞞不住寶貝兒的,說是刀傷刮傷留下的,也騙不了她,還不如說實話。
只是他不會把受傷的真正原因告訴她,不是不能說,只是沒有必要,免得她傷神。
女孩又生氣又心疼,癟了癟嘴,眼淚簌簌地就砸下來,「老公,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這是槍傷,萬一打中的是要害的地方,你會沒命的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