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覺得，先生這話有點在開玩笑的輕鬆語氣啊？
先生會開玩笑了？
有了夫妻生活的波SS，真的好可怕......
「對了，」顧景行突然想起了什麼，「之前那個男人的身份，核實了沒有。」
凌莫凡一驚，已經知道波SS說的是誰，有了幾秒鐘的猶豫後，才開口匯報：「波SS，身份已經核實了，是一個小混混，家裡只有一個年邁的奶奶，祖孫倆關係也不好......」
「那他是怎麼突然出現在晚宴上的，不管是求人還是求財，都不會選擇那種場合出現，」顧景行一雙狹長鳳眸危險眯起，低沉的嗓音染著薄霜，車廂內的溫度都跟著降了下去，「很明顯，他的出現，就是為了毀掉蹊蹊，所以他的背後，不可能沒有人......」
凌莫凡神色異常地咽了咽口水，「會不會是慕詩悅......」
「可能性不大，慕詩悅再傻，也不會料不到後果，就算她有信心，認為我知道後會當場拋棄蹊蹊，也不會不做好我去找她算帳的準備，可是她是在事發之後才出逃的，說明事前她並不知情。」
「那波SS，我再繼續查......」
「莫凡，」顧景行幽深的雙眸鎖住凌莫凡不自然的臉，沉聲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波SS......」凌莫凡的臉色難得地白了白，他跟在顧景行身邊多年，忠心耿耿問心無愧，從來沒有過這麼侷促的時候。
顧景行勾唇一笑，笑意沒有到達眼底深處，比他不苟言笑的時候更添危險，嗓音也是漫不經心的，「說不說都隨你......」
凌莫凡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話說得好聽，可誰不知道，他不說的話，會死得有多悽慘......
「波SS，抱歉，是因為還沒有得到證實，我才準備等徹底查清楚之後再向您匯報的......」
「我們查到那個男人，在事發前兩天，突然得到一筆橫財，聽他的酒肉朋友說，他還曾經在酒桌上說，等過了周末，他還會再得到一筆錢，但是具體的，沒說錢是怎麼來的......」
顧景行俊美的臉上淡漠如斯，「也就是說，有人指使他來晚宴鬧事......是誰。」
凌莫凡為難地開了口，「我們順著這條線，最後查到的結果是......是跟老爺子有關。」
「給那個男人打錢的人，是一個社團的老大，老爺子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都是通過他處理的......」
凌莫凡看著波SS黑下去的臉，感覺周遭氣壓陡然下降。
「波SS，真的還沒有證實，不一定是老爺子授意......」
顧景行沉聲開口道，「你就沒有想過，那個男人跟太太，其實根本沒有發生過關係？」
凌莫凡連連點頭，「我查過的，我去問了容易，他說當年，太太出事的那家酒店，監控系統在事發前就遭到了破壞，沒有留下任何關於那個男人的蛛絲馬跡，所以容易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男人，那家酒店在事後被季擎宇收購了，應該就是不想把這件事宣揚出去。」
顧景行捏了捏眉心，「暗中調查，不要驚動爺爺，更不要有一個字落在太太耳朵里，不管查到什麼，都不能驚擾太太。」
人已經死了，過去發生的一切也已經無法挽回和改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寶貝兒放下過去，給她最好的現在和將來......
「是，波SS。」凌莫凡頷首應聲。
......
慕言蹊準時到達跟楊毅約好的私人會所，提前到的楊毅已經在包廂里等著她，司進帶著兩個保鏢守在了包廂門口。
「怎麼約我來這裡啊？我還以為，你會約在上次蛋糕很好吃的那家咖啡館。」慕言蹊笑盈盈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喜歡的話，我下次帶你去，今天有重要的事跟你談，所以就約在這裡了......」楊毅看見許久沒見的女孩，心裡的思念得到緩解，帥氣逼人的臉上滿是溫柔的笑意。
服務生送進來他們點的餐，禮貌頷首後離開，慕言蹊喝了一口花茶，才出聲問道，「看來今天找我，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咯？不會是想找我賽車吧？」
楊毅凝視了她許久，總覺得今天的慕言蹊，跟往常不太一樣，多了一種......小女人的柔美，比過去更加明艷動人。
「楊毅？」慕言蹊被盯得有些發毛，又開口喚了他一聲，她一直都清楚楊毅對她的感情，所以每次見面，都會適當保持著疏離感，不會像面對容易時，有那種親密無間的感覺。
「哦......言蹊，不好意思......」楊毅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又喝了半杯水，這才平復下心情，重新望向對面的女孩，認真地開口道，「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慕詩悅和鄭玉，都在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