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言,我相信楊毅不會後悔的,更不會怪你,你可以難過,但是不要難過太久,否則他在天上看著,也會不高興的......」容易嘴上是這麼說,可是看著慕言蹊渾身上下流淌著那股濃烈的悲傷,鼻子也跟著酸了起來。
「你們都是這麼說的,說他心甘情願,說他不會後悔,顧景行也是這麼跟我說的......」慕言蹊疲憊地把頭靠在了沙發椅背上,「算了,你不用安慰我,給我點時間吧......」
容易了解她的性格,知道這個時候說再多也無濟於事,長嘆了一口氣後,才繼續開口道,「言言,楊毅的身後事,顧景行都派人跟進了,楊毅父母離異,他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生活,顧景行給了他父母一人一大筆錢,他們往後的生活都不會有問題的,你放心吧。」
慕言蹊輕輕點了點頭,眼淚卻流得更凶了。
人沒了,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呢。
「好了言言,我不說了,你別哭了,一會兒顧爺爺看見又要擔心了。」容易慌亂的道。
慕言蹊從茶几上抽了一張紙巾,擦去臉上的淚水,努力整理著悲傷的情緒,良久,才沙啞地開口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房了,你不用擔心我。」
「好。」容易點了點頭,有顧景行在,他的確也不需要太過擔心。
慕言蹊徑直上了樓,見主臥內沒有顧景行的身影,轉身去了書房。
「老婆,跟容易聊完了?」坐在書桌前的顧景行合上電腦,朝著女孩伸出了手,見她臉上還沒幹去的淚痕,心微微刺痛了一下。
慕言蹊順勢坐在了男人腿上,窩進了他的懷抱里,餘光掃了一眼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問道,「公司是不是很忙?我今天又耽誤你一天時間了對不對?」
「不忙,」男人的下巴抵在她的小腦袋上,低沉的嗓音緩緩開口道,「爺爺都說了,我可以在家陪蹊蹊冬眠,我只不過想把手頭的工作儘快交接好,安心陪老婆過冬而已......」
慕言蹊被逗得輕笑出聲,「我那是為了應付爺爺瞎編的,誰要跟你過冬了......」
「可是蹊蹊真的很能睡啊,恨不得紮根在床上......」顧景行幽幽地開口道,「還是說......我那方面太厲害了,蹊蹊承認被我折騰得下不了床,嗯?」
慕言蹊:「......」好氣啊,這個男人怎麼隨時隨地都能出口成葷啊?
「不正經......」慕言蹊哭笑不得地掐了掐他的脖子,突然想起了什麼,揚起小臉望向他,「老公,我有件事忘了告訴你了。」
「老婆說。」
慕言蹊坐直了身子,雙手始終摟著男人的脖子,小臉變得凝重了起來,「我懷疑慕詩悅並沒有說出全部的事實,當年外公的死,鄭文君應該也有份......」
「鄭文君年輕時是學醫的,結婚之後就沒有再工作,在家當全職太太,但是外公的藥,一直是她在配,如果真的照慕詩悅說的,她換了外公服用的藥,那鄭文君極有可能是幫凶。」
男人修長的手指溫柔地摸著她的發心,「好,這件事交給我,我會去查,蹊蹊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管這些事了,開開心心在家冬眠,嗯?」
慕言蹊:「......」三句話不離冬眠的梗了麼?
她雖然沒有具體見識過顧景行的手段,但耳聞並不少,無論是對慕詩悅還是鄭文君,她都沒想過要阻止顧景行對付她們。
因為她們那麼殘忍害死外公的時候,也沒有想過要手下留情。
善惡到頭終有報,她不會縱容惡人。
「老公,謝謝你。」慕言蹊定定地望著顧景行俊美無儔的臉,她在國外的這些年,每天說服自己支撐下去的,除了媽媽,就是想著有朝一日回國,奪回慕氏,查出外公的死因,報仇雪恨。
現在,一切都實現了,媽媽在接受最好的治療,慕氏拿回來了,外公的死因也查清楚了。
可是她知道,這一切之所以那麼順利,是因為有顧景行的存在,否則,僅憑她個人之力,想要實現任何一項,都是無比艱難的。
「蹊蹊,夫妻之間,最不需要說的就是謝謝......」男人的嘴角勾起一個瀲灩的弧度,在水晶燈光的照耀下,襯得他整張臉愈發矜貴俊美。
他的額頭抵著女孩的額頭,嗓音無比溫柔地開了口,「我們是一體的,我們的餘生將會攜手度過,無論是順境還是逆境,都不會鬆開對方的手,更不需要說感謝,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