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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蹊轉過頭看著靳心,「有事?」
女人的直覺,向來是最靈敏的,從今天上午在山莊門口第一眼看見靳心,她就能感覺得到,她的心思並沒有表面上這麼簡單。
正如她所想的那樣,靳心並沒有了面對顧景行時的溫順乖巧,臉上透著對慕言蹊毫不掩飾的憎恨,「說真的,來的這一路上,我特別想在你面前裝成沒事的樣子,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看到你,就忍不住冒火!」
慕言蹊蹙了蹙眉,想反駁,但還是忍了下來。
她當初被慕詩悅陷害的時候,何嘗不是性情大變,靳心現在的改變,也是情有可原的。
都是一樣痛苦過的人,又何必彼此為難。
「放手。」慕言蹊平靜地開口道。
靳心看著她這副毫無波瀾事不關己的模樣,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沒有起半點作用,心裡更加窩火了。
憑什麼她夜不能寐,每天活在痛苦之中,慕言蹊就可以輕而易舉得到她夢寐以求的一切!
靳心不但沒有鬆開,抓著她手臂的手,反而用力了一些,疼得慕言蹊微微蹙起了眉。
「慕言蹊,我最討厭你這副無辜又單純的樣子了,一邊勾著景行哥哥不放,一邊又對我哥示好,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慕言蹊的臉色冷了幾分,一把推開了她的手,「沒人教你好好說話對嗎?你是受了委屈,但不代表全世界都欠你的,再不把心態調整好,以後的路會越來越難走,好自為之吧!」
話落,便沒有再搭理靳心,邁開腿往門口走去。
靳心越想越氣,哪裡受得了這種委屈,轉身就撲了上去,「慕言蹊,你給我站住!」
她一伸手,就抓住了慕言蹊身上裹著的白色浴巾,一個用力,就輕而易舉地扯了下來,慕言蹊瞬間失去了遮擋,赤果果地站在了原地。
「靳心,你瘋了?把浴巾還給我!」慕言蹊轉過身,不悅地看著她。
這裡是女更衣室,沒有男人會進來,可慕言蹊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相對傳統的,哪怕是在女人面前這樣光著,她也覺得不習慣。
偏偏她有點小潔癖,用不慣外面的浴巾,所以身上這條,是從家裡帶來的。
「你緊張什麼,都是女人,像是誰沒看過,誰又沒有似......」的。
靳心的話還沒說完,就止在了嘴邊,定定地盯著慕言蹊看。
慕言蹊平時穿衣打扮沒什麼講究,除了顧家晚宴那次有精心打扮過,她每次見她,都是穿著寬鬆的休閒裝,所以根本看不出她的身材,可現在她看到了,才發現她的身材其實挺不錯的,該瘦的地方瘦,該有肉的地方又有肉。
難道景行哥哥,是因為慕言蹊身材比她好,才不要她的嗎?
她不甘心!
慕言蹊被盯得有點彆扭,見靳心一副不可理喻的模樣,沒準備跟她糾纏,轉身走向了儲物格,準備拿衣服穿上。
「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別想走!」憤怒之下的靳心,力氣格外的大,伸手抓住慕言蹊的肩膀,重重一推。
慕言蹊沒有防備,猛地跌坐在地上,沒有穿衣服的身子撞在大理石地面上,一股又冰又冷的刺痛瞬間襲來。
「你幹什麼!」一道尖銳的女孩嗓音從門口傳來,沈煙雨大步走進來,奪過靳心手裡的浴巾,轉身扶起了地上的慕言蹊,「言言,你沒事吧?摔疼了沒有?」
「我沒事......」慕言蹊顧不上那麼多,急忙拿過浴巾裹住自己,還好沒摔到實處,痛感也只是一瞬間的,沒一會兒就消散了不少。
沈煙雨這才轉過身,將慕言蹊護在身後,冷冷地看向了靳心,「靳心,過分了吧?」
靳心跟沈煙雨素來沒什麼交集,只知道她以前是帝景旗下的藝人,好像還跟顧景辰有過緋聞,後來就銷聲匿跡,回歸後進入了慕言蹊的公司。
但她可沒忘記,顧家晚宴那天,沈煙雨是怎麼替慕言蹊出頭,把她打得鼻青臉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