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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別......」慕言蹊急忙撐住男人的肩膀,不讓他靠近,「大中午的,你想幹嘛呀?」
「霸道一下。」男人理直氣壯的回。
慕言蹊:「......」
「別鬧,我還有事想跟你商量呢。」
男人沒有放開她,卻也沒有再造次,而是握住了她的雙手拿到一邊,抱著她在沙發上躺好。
慕言蹊在他懷裡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這才重新開口道,「老公,我們把她送回給季擎宇好不好?就當昨晚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男人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慕言蹊心裡有些犯怵,倒不是怕他,顧景行在外人眼裡,是足夠用「可怕」這種詞來形容的,但在他們的夫妻關係里,她從來沒覺得自己深愛的這個男人會帶給她任何恐懼的感覺,而是他對小芒果的態度,實在太過於反常。
空氣中靜謐了好一會兒,男人才握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放到唇邊吻了吻,溫柔地開口道,「老婆,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想一想,如果外公在的話,會允許你讓這個孩子流落在外嗎?」
慕言蹊的眼底瞬間就爬上了一抹酸澀,委屈地開口道,「為什麼你和容易都要拿外公來壓我,讓我接受她呢?我告訴你,哪怕他是季擎宇的孩子,我都能勸自己接受,可是她不是,她......」
慕言蹊閉了閉眼,眼淚就忍不住落了下來,「你忘了她是誰的孩子對嗎?你不膈應,我膈應......」
「蹊蹊,我不是這個意思......」顧景行長嘆了一口氣,捧起她的小臉,認真地開口道,「看來有一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
「蹊蹊,小芒果不是晚宴上那個人的女兒,那個人是楚楚花錢找來,就是為了拿當年的事情傷害你的。」
慕言蹊睜著一雙朦朧的淚眼,腦海中轟然炸響一個悶雷,震驚又無措地看著他。
顧景行心疼不已,「蹊蹊,你別怕,再也沒有人可以傷害你了......」
慕言蹊的嗓音里都帶上了哭腔,緊緊揪著他的衣袖,「那小芒果的爸爸,究竟是誰啊?」
「我不知道......」顧景行的嗓音已經低到了暗啞,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或許你告訴我那天晚上的經過,提供點線索,我去查......」
慕言蹊使勁搖晃著腦袋,眼淚早已決堤,「不要,不要問我,不要查,我再也不想回憶起那件事......」
「好好好,我們不查,我們忘記,你別哭......」顧景行將女孩顫抖的身體摟緊在懷裡,「蹊蹊,我們一起忘記過去......」
慕言蹊窩在男人懷裡抽泣了許久,才漸漸止住了哭聲,稍稍撐開男人的胸膛,摸著他胸前濕漉漉的一片,「老公,我弄髒你的衣服了......」
「沒關係......」顧景行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痕,這才重新開了口,「蹊蹊,那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試著接受小芒果,嗯?」
慕言蹊的腦袋都快炸開了,重新搖著頭,「不要......不要......」
「蹊蹊,就算她是一個普通的孤兒,你也會愛她的,更何況,她是你的孩......」
「可是她不是我跟你的孩子!」慕言蹊哭著打斷了他,「老公,我願意去愛小帆船,願意去領養一個孤兒,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面對她,我求求你了,你把她還給季擎宇好不好?就當她從來沒有出現過,我們說好要一起忘記過去的......」
「可是她已經真實存在了......」顧景行認真地看著她,他願意花一切代價,把寶貝兒寵成一個孩子,但當她真正成為一個孩子,很多事情,就只分願不願意,不會考慮對錯。
「蹊蹊,她很可愛,既然我們也想有一個孩子,你又不願意要小帆船,她的出現,其實並不是一件壞事......」
「可是我連她的親生父親是誰都不知道,我每天看著她,會想著他父親什麼時候會像那晚那個男人一樣突然出現,攪亂我們的生活,我不想過這種提心弔膽的事情了你懂不懂?」慕言蹊激動地提高嗓音說道。
「我懂,可是蹊蹊應該相信我,可以保護好你們母女,不是嗎?」顧景行堅持道,「不管是誰出現,只要他的目的會傷害蹊蹊,我都絕對不會放過,你相信我,好不好?」
「老公......」慕言蹊緊緊抱著他的脖子,身體連帶著嗓音都在顫抖,「我好恨啊,我好恨自己的過去,我好恨自己對現在的無能為力......我也好想生孩子,生一個我跟你的孩子......」
「老婆......」顧景行摸著她烏黑柔軟的長髮,「你不要難過,我們現在過得很幸福,不是嗎?沒有孩子,我們也很快樂,有了小芒果,你在家不會無聊,外公在天上看到,也會高興,對不對?」
慕言蹊緊咬著下唇,眼淚無聲地流著。
從昨晚到現在,顧景行有的只是心疼她和理智的分析,對她沒有過一絲一毫的抱怨,如果換成是別的男人,她不敢想像後果。
想著想著,慕言蹊就閉上了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