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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亦臣這頓早餐做得相當用心,完全是當成他給蕭玖做的最後一頓早餐來對待的。
將做好的早餐和熱牛奶都端上了餐桌,正好蕭玖走進了餐廳,陸亦臣說道:「趕緊去洗洗過來吃飯。」
蕭玖則是一臉凝重的站在餐桌旁,不說話,看到她這個樣子陸亦臣過去輕拍了她的臉幾下,調侃的問道:「還沒有睡醒啊?快去洗臉。」
「陸院長剛才給你打電話了,我接了。」蕭玖口氣很沉重的這麼說了一句。
「哦。」陸亦臣看到她這個樣子心一下子也沉了下去,也已經知道了答案,又笑了笑,說道,「洗手,先吃飯吧。」
看到他這個樣子蕭玖臉上的表情更嚴重了,一步一步的走向他,走到他的跟前,突然一下子跳上了他的身上。
像只小猴子,雙手臂抱過他的脖子,直接掛在了他的身上,哈哈大笑了出來。
「嚇壞了吧?」蕭玖調侃的笑容越來越濃重,「是不是以為我們兩個真的得了愛滋?沒有,陸院長說初步檢查並沒有發現愛滋病毒,雖然說愛滋病有很長的窗口期,不過以我一個醫生的經驗來說,我們都安全了,不會死了,意不意外,高不高興?」
現在蕭玖像是一個調皮愛捉弄人的孩子,笑的特別開心,但陸亦臣臉上卻只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跟她興奮的反應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看到他這個樣子蕭玖很疑惑,然後連忙聲明:「我沒有故意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信可以給陸院長打電話,我們真的沒有感染愛滋病毒。」
「我知道了。」陸亦臣也只是淡淡的一句,然後將掛在自己身上的她輕放了下來,依舊說道,「快去洗刷,這麼冷的天要不然早餐該涼了。」
蕭玖愣了一下,她真的不明白現在陸亦臣的反應,本來懸在生死一線的兩個人,最後的結果有驚無險,難道不該是像她一樣的反應嗎?
為什麼那麼冷淡?甚至於說有些……失落?
蕭玖現在也不敢多問,就乖乖的去洗刷間將自己清洗乾淨,然後坐在了餐桌前,陸亦臣已經開始吃了,看她坐下來也只是說了一句:「快吃吧。」
「哦。」蕭玖像提線木偶一樣應了一聲,然後拿起他做的三明治,喝了一口牛奶。
吃早飯期間,兩個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吃完飯陸亦臣主動的將餐桌收拾乾淨,蕭玖就像一隻跟屁蟲跟在他的後面,跟他進了廚房,然後從背後抱住了他。
實在是憋不住了,便問道:「陸亦臣,你這是什麼反應啊?我們沒有得愛滋不是值得興奮的事嗎?你這是怎麼了?就這麼想死啊?」
聽到這個問題陸亦臣身體一頓,然後拿掉了她抱著自己的手,轉過身來,看著她的眼睛。
「我當然不是想死,更不想拖累你跟我一起死。」說到這裡陸亦臣眸子閃爍了一下,似是心口一個疼痛,繼續說道,「是因為如果沒有得這種病你就會走,我們兩個又會回到那兩條平行線上,...永遠沒有交集。」
「你覺得我會離開你?」
「難道你不會?」陸亦臣帶著恨意的反問,「我們可以共患難,但一好起來你就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離開,一次又一次,你不覺得我們永遠都在這樣惡性循環嗎?」
蕭玖垂下頭不說話了,重逢之後的確是這個樣子,但是那不是她的本意呀,她都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