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玖走到他的旁邊坐了下來,忍不住問道:「怎麼去了那麼久啊,都要被你擔心死了,又跟顧穆蘭發生爭執了?」
聽到這個問題陸亦臣還真的是自嘲的笑了:「生我養我的母親,如今卻變成了我最大的仇人,說出來自己都覺得諷刺。」
「怎麼了?又發生了什麼事?爭執很大嗎?」
陸亦臣搖了搖頭,對於爭遺產的事情他不想多說,而是很有感觸的看向了蕭玖:「關於她的事情我已經不想再多說了,總之沒什麼好事,跟她也沒有什麼道理可講,陸家早離開早好,爸爸走了,以後真的就沒有任何再回陸家的必要了。」
蕭玖不知道要說什麼,就是陪著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陸亦臣又開口說道:「小九,我想等爸爸過了頭七再回S市,生前也沒能好好的給爸爸盡孝,雖然現在我做什麼也已經無濟於事,但我也只有做了才能安心,我想在這裡給爸爸守孝幾天,等過了頭七再走。」
「好啊,那就等爸爸頭七過了我們再走。」
「嗯。」陸亦臣先站起了身,「小九,先上床休息吧,我去洗個澡。」
「好。」
此刻的陸亦臣現在真是很感激有蕭玖和小雨滴,要不然他現在就像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了。
陸亦臣這次在浴室里呆了好長的時間,就將自己泡在浴池裡,閉上眼睛,放空身心,想著很多的事情。
雖然說人死不能復生,雖然說每個人都要經歷這樣的事情,但總不能那麼快釋懷,總是能那麼快的說服自己。
陸亦臣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但蕭玖也還沒有睡,就是躺在床上看著酒店房間裡面放的一本雜誌,然後一邊等著他。
其實她也看不進什麼雜誌,就是強迫讓自己能分點心。
「怎麼還不睡啊?」
「習慣有你陪我了,你不陪我怎麼睡得著啊?」蕭玖說著便將那本雜誌放在了床頭柜上。
陸亦臣上了床,在她的旁邊躺了下來,然後將她的身子很自然的摟了過去。
「傻妞兒,你心裡怎麼想的我能不知道嗎?」陸亦臣很認真的說道,「你不需要有任何的自責,這真的不關你的事,也不是你的錯。」
「我知道,我也已經在儘量的說服自己了。」
「唉。」陸亦臣長長的嘆了口氣,忍不住的感慨,「人的一輩子真的是很奇妙,有時候感覺很漫長,有時候又感覺很短暫,但不管是漫長還是短暫,這條人生路總是那樣的坎坷,陪你走在人生路上的那些人,走著走著也就走散了,所以要珍惜眼前人,不能等失去了,才知道去後悔,那樣就什麼都晚了。」
「幹什麼啊?幹嘛發這樣的感慨,變成哲學家了?」
陸亦臣則依舊很認真的說道:「沒有,是真的此刻特別濃重的感悟,你和小雨滴就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我一定會好好的珍惜你們兩個,好好的保護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