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亦鳴,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陸亦臣最後還是下了逐客令,他這樣陸亦鳴實在是不放心,可又沒辦法,只好緩緩的站起身來,說道:「好吧,那你一個人靜一靜。」
陸亦鳴轉身緩緩的走出了射擊場,這裡再次變得空蕩起來,夕陽西下,天也慢慢的黑了下來,然後竟然飄起了小雨,淅淅瀝瀝。
好應景,又下雨了,正好他欲哭無淚,現在就連老天爺也要幫他哭嗎?
陸亦臣沒有動,就是這樣坐在那裡,任由雨點一點點的落在自己身上,如果這些雨點能讓自己清醒他倒是願意,但寒風不解意,冷雨最無情。
下了雨的春天還是寒氣很重,蕭瑟的風吹皺那層薄薄的輕霧,糅合著那點點雨滴,纏綿在那抹看不到的月光里。
這座城市靜謐的被籠罩在這層朦朧里,伴著雨打屋檐的滴答聲,一片黯然中似乎這裡都變成了一座傷城。
陸亦臣那雙藏著悲傷的眼眸默契的與這夜色相得益彰,一切都顯得那麼淒涼,離別,是不是就該是這樣?是不是就該是這樣的場景?
雨點越來越大,風聲也越來越緊,冷冷的刮過他的臉,清醒的刺醒了心底的隱痛,猛然一股酸楚湧上鼻尖。
一股暖流湧出來他竟然分不清是自己的淚還是雨水,只是應該是眼淚吧,不然雨水怎麼會有溫度呢?
小九……小九……
在他的心底一直咀嚼著這個名字,註定了不能在一起又何必這麼長時間的互相傷害?難道這就是兩個人的有緣無分嗎?
正想著,一把傘撐過了他的頭頂,隨即響起了喬莉的聲音:「我的丈夫還真是痴情,因為離婚了,所以是在在自我折磨嗎?」
現在看到這個女人陸亦臣真的是厭惡到了極點,毫不憐惜的說道:「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你趕緊給我滾!」
「我可是馬上要給你女兒做骨髓移植的人,就對我這麼不友善啊,難道不怕我臨陣毀約?」
一聽到這句話陸亦臣直接起身,都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衝動,直接起身掐住了她的脖子,很是兇狠的提醒:「喬莉,你要是敢毀約,信不信我掐死你?」
現在陸亦臣就是一頭受了傷的獅子,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被別人威脅,而這一次他被威脅的毫無還手之力,只能按照她的話去做。
現在他都已經做了,跟蕭玖離婚,跟她已經領證了,如果她臨陣改變主意,陸亦臣說不定真的有一種衝動會殺了她。
「咳咳……」喬莉被他掐脖子掐的有點緊,很是難受的咳了出來,然後陸亦臣才鬆開了他的手。
喬莉看到他這個樣子真的是覺得很痛快的笑了:「既然這麼恨我,為什麼不乾脆殺了我呀?你不敢,你殺了我就沒有人可以救你女兒了。」
「喬莉,真的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我已經遵守了我的承諾。」
「好,我明白了,我會按照約定去給你女兒捐骨髓,不過,陸亦臣,你對我的態度最好客氣一點,如果你再掐我脖子,我會告你家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