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欣大聲的喊著,很快三五個保安便朝柳薇薇沖了過來,而梁遠山卻在一旁一言不發,如同他二十年前一樣。
柳薇薇從容不迫的鬆開了苗欣的手,反而很禮貌的淡然問道:「爸,小媽,今天你們結婚二十年慶我可是好心來道賀的,只是我媽剛去世我只能穿著孝服來,但這並不影響我的心意,可我這一來還沒有開口先是一隻瘋狗在我面前亂叫,現在又要讓保安把我趕出去,難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柳薇薇說的不容置喙,而剛才那些諷刺的稱呼和話語透露了太多的消息和醜聞,記者們都如同打了雞血各個牟足了勁兒拍。
梁遠山一家三口臉上再也掛不住,這些話實在是比耳光還要來的難堪,此刻場面有些失控,為了隆重苗欣特別吩咐記者要多多益善,現在看來不過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完全無法收場。
「你們還愣在這兒幹什麼啊?還不快把這個滿嘴胡說的瘋女人給我趕出去?!」苗欣對著保安們大吼,聽後兩個保安上前一左一右架過了柳薇薇的手臂拖著就要下去,可就在這時---
「住手!」
一道厲聲在這場混亂中響起,這一聲不禁又一次震驚了眾人,就看到肖譚走了過來,對於肖譚為什麼要管這樣的閒事君向陽也是納悶。
「既然這位姑娘說是來道喜的,這樣被趕出去怕是你梁總會被人笑話。」
看肖譚出面梁遠山一個吃驚,忙笑了笑說道:「肖少說的是。」
此刻柳薇薇暗自一個嘲諷,看到某些人的奴顏媚骨真是讓人覺得噁心,柳薇薇在這裡多呆一刻都覺得髒了自己的眼。
她優雅的端起一隻高腳杯,面帶微笑的看著梁遠山和苗欣說道:「今天你們大喜,我就是來祝賀的,祝賀一下我就走,不會在這裡久留,我代表我媽,還有我妹妹祝你們百年好合,全-家-幸-福!」
話說柳薇薇將酒杯一斜,從左到右輕灑在了那個蛋糕塔上,隨即手一松那隻酒杯落了地,很清脆的碎裂聲音,碎片滿地,就散落在肖譚的腳邊,眾人再次一個驚愕。
說完柳薇薇回身大步走了出去,自始至終目光都沒有再落在肖譚身上,壓根沒理會他這個『救命恩人』,而肖譚的目光則一直落在她的背影上,為什麼會這麼像?
柳薇薇走後梁遠山忙上前跟肖譚解釋:「肖少,今天真是抱歉了,讓你見笑了……」
「你女兒不錯,我喜歡。」梁遠山的話還沒說完肖譚便開了口,語不驚人死不休,說的話乾脆利落,眾人面面相覷,都咬牙根的小聲嘀咕著什麼。
聽到這句話梁雨琦竊喜,是在說她嗎?
「謝……多謝肖少誇獎。」聽到這句話梁遠山卻一個心慌,因為他不確定他口中的女兒是指的哪一個?隱隱覺得不會是梁雨琦……
肖譚含而不露的一笑,口氣很淡漠:「我還有事要先走,禮物待會兒我的助理會送到。」
「啊?肖少這就要走了?」聽他這就要走梁雨琦不可掩飾的失落,見狀苗欣上前忙說:「雨琦,肖少那麼忙,今天肯來就是賞臉了你怎麼能這麼不懂事?」
「哦。」梁雨琦垂下頭,心裡不禁暗罵,這次的宴會真是一點都不美好,只能目送著她仰慕已久的男神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