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慕宸乾笑了兩聲:「本來就是,本來就是。」
席靳南移開了目光,想起了涼落。
倒是足夠伶牙俐齒,不過……還是嫩了點。
「時候到了,你自己會見到她。」席靳南說,「現在……還早了點。」
喬慕宸摸著下巴,想了想說道:「席總,你這是金屋藏嬌啊?」
「第一,那別墅還算不上金屋。第二,我也不會再去見她。」
「嘖嘖嘖,娶了人家,又不見人家,獨守空房的滋味,可是很難受的。」
席靳南喝了一口紅酒,將高腳杯放下。
夜色如墨,涼落在別墅里抓狂,只因席靳南輕易的就能改變和掌控她的人生。而席靳南卻在這裡品紅酒,怡然自得。
一個是主宰,一個是被主宰。
四年後。
涼城最負盛名的財經大學金融系,教學樓前。
一群穿著畢業服的大學生們,正站在一起拍攝畢業照。
涼落站在中間偏左的位置,長髮及腰,微笑的看著鏡頭。
拍畢業證總是要摩蹭很久,即將要離別的傷感情緒也在同學之間蔓延。涼落揉了揉發僵的臉,看著鏡頭,恍然想起了另外一幕。
四年前,在民政局和席靳南拍結婚照的時候,她也是這樣虛偽卻又不得不勉為其難的笑著。
涼落其實最討厭拍照。
照相為什麼要笑呢?哪怕笑不出來,也要一副興高采烈的滿足神情。
脫去了青澀與伶俐,涼落現在出落得亭亭玉立,清澈的大眼睛裡,更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嫵媚。
一拍完照,所有人都做鳥獸散,關係好的,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結伴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