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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靳南摸著唇,想起了昨天晚上,眸光一暗。
涼落掛完水,又睡了一覺,再次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而窗外已經是傍晚了。
她肚子餓得咕咕叫,爬起來換了身衣服就下了樓。
周叔看見她,臉色稍微紅潤了點,精神也好了不少,頓時放心了:「醫生說您大概這個時候就會醒,還真對。太太,飯菜已經做好了,您要不要現在吃?」
「嗯!」
涼落坐在餐桌前,優雅的吃著晚飯。雖然再餓,吃相她還是很注意的。
這些年她一直被當做名媛培養,該做的禮儀該學的東西,她都掌握了,而且學以致用。
夜色降臨,傭人突然匆匆的走進來:「太太,有客人來了。」
客人?
不會席靳南又來了吧?這不可能,不是他的風格,而且他也不能稱之為客人。可是……涼落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什麼客人到訪。
「是誰?」涼落從沙發上站起來,邊問邊往門口走去。
她也很好奇。
「太太,她說她是……您的朋友。」
涼落腦海里當即閃現出一個人的模樣,美麗大方,優雅高貴。
「晚安?」
「是我。」
正在涼落不自覺的說出她的名字的時候,郁晚安恰好從外面進來,笑著接過了她的話。
「晚安,真的是你啊。」涼落有些開心,連忙迎了上去,「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你生病請假了,所以就問席靳南你住在哪裡,然後我下了班,就過來了。」
兩個人邊說邊往客廳里走去。
「他?他會告訴你?」
「這有什麼。」郁晚安不以為然的說道,「你呢?身體怎麼樣,好點沒?」
「已經好多了,明天可以照常去上班了。」
「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席靳南在市場部當眾為難你,所以才沒有來上班。好在不是,我也就放心了。」
涼落歪著頭看著她:「為什麼?」
郁晚安很認真的回答:「因為心靈上的創傷,比身體的病痛,更加可怕。而且這創傷,還是席靳南親手貼在你心上的。」
涼落忽然一笑:「不是的,晚安。你知道的,我雖然是席靳南的妻子,但實際上……他不愛我,我也不愛他。不是我在意的人,再怎麼樣對我,我也不會往心裡去。過去了就過去了,不會對我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郁晚安靜靜的看了她好一會兒:「你倒是豁達。」
涼落只笑不語,聳了聳肩。
不是她豁達,而是如果她每次,都和席靳南這樣去斤斤計較的話,那她早就氣死了。
「我欣賞你這種性格。」郁晚安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問道,「你現在有空嗎?」
涼落點點頭:「有啊。剛剛病好,又吃飽喝足,渾身上下都是勁兒。」
「那就好。涼落,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哪裡?」
一個小時後,涼落看著車外,好奇的問:「這是哪裡?」
「酒莊。」
「你的?」
「我哪有這樣會享受,就算想,也沒有這個本事。」郁晚安下車,微笑的回答,「這是你們家席靳南席總的。」
涼落:「……」
郁晚安輕車熟路的挑了一瓶好酒,拿來兩個高腳杯:「我知道,你感冒剛好,但是涼落,我很想讓你陪我喝兩杯。」
涼落看著面前晶瑩剔透的高腳杯:「白酒二鍋頭我不行,紅酒還是可以和你干幾杯的。」
郁晚安笑了笑,膚色如雪,性感的微捲髮尾從身後滑落下來,輕輕的掃過她的手背。
不得不說,郁晚安真的是美。
就連涼落同為女人,看著她倒酒的樣子,都捨不得挪開目光。
郁晚安什麼也不說,拿著酒杯一個勁兒的喝,開始喝悶酒。
涼落一開始還在四處打量著這座酒莊,沒有察覺到郁晚安的異樣。等她發現的時候,一瓶紅酒已經被郁晚安幹掉大半瓶了。
「晚安?」涼落試探性的喊道,「你……心情不好?」
「我心情……就沒好過。」
涼落也抿了一口紅酒:「看開點。沒有什麼坎兒是過不去的。」
「是啊,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