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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靳南頓了一下,似笑非笑:「我說的對不對?」
「……對。」見他都知道,席錦北也沒有辦法否認。
席靳南連連搖頭:「可惜啊,你算錯了一點。她,對於我來說,什麼都不是。」
席錦北還是不信:「她是你的妻子,你帶她去見席老爺子,給她買別墅……」
「這點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麼。結婚……我想結,就結了。或者說,她不過是我擺脫尹巧如的一個藉口而已。」
「既然這樣,那你還來這裡幹什麼,乾脆,就任由我劃爛她的臉算了。」
「我是不想你影響席家的名譽。」席靳南說著,又看了涼落一眼,「故意傷人罪……判的可不輕。」
見席靳南從頭到尾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席錦北心裡也急了。
他這是背水一戰,要是還沒有任何收穫和利益,他就一無所有了。雖然席家給他一個月五百萬,但是這只是暫時的,股份才是永久的。要股份,比要那五百萬強多了!
席錦北不管不顧:「我丟的是席家的臉,席家的名譽,我如果真的入獄了,席家不會來保我?」
「那一槍的傷口現在還沒有痊癒,你覺得,我會是吃虧的人嗎?」席靳南冷笑,「我向來講究,有仇必報。」
席錦北剛覺得有些不對勁,還沒反應過來,席靳南已經掏出了槍,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他的太陽穴上。
席靳南扣動扳機,只要他輕輕一按……
涼落沒有想到,形勢會突然來了一個這麼大的轉變,席靳南輕而易舉的就掌握了局勢。
可是遠遠沒有這麼簡單。
席錦北開始慌了一下,身體微抖:「外面都是我的人,席靳南,只要你一聲槍響,他們都會衝進來。我死了,你也給我陪葬,我也不吃虧。」
「是嗎?」他輕輕巧巧的笑笑,「那你試著,現在就把他們叫進來。」
席錦北遲疑的看了他一眼,很快明白過來:「你不是一個人來的!」
「我當然是一個人來的,不然我怎麼會站在這裡。只不過你外面的那些人,在我來這裡的時候,就已經被制服了。」
「你真的不管這個女人的死活嗎!」席錦北大叫,指著涼落,「她在我手裡!」
席靳南淡淡看了涼落一眼,收回目光:「我說了,隨便。如果犧牲一個她,能幫我剷除你這個潛伏在席家的心病,那也值了。」
涼落知道,她一直都知道,席靳南是一個冰冷無情的人。
可是她遠遠沒有想到,他會這樣絕情,他是……沒有心的。
明明之前,他還那麼溫情的抱著她,在她耳邊說,做他的女人。
原來這一切,其實不過是他無聊閒暇時候的一個消遣而已。
她,也不過是他的一個玩具而已。
他席靳南想要便要,不想要,一腳踢了,也無妨。
難怪郁晚安說,涼落,不要愛上席靳南。
她涼落沒有愛上他席靳南,卻也被他傷得體無完膚。如果愛上,只怕會是萬劫不復。
涼落偏過頭去。
她的雙手被綁得久了,勒出一條深深的痕跡,已經隱隱滲出血跡。
其實這些痛都不算什麼,真的不算什麼。
席錦北一動也不敢動,僵直的站在那裡,卻說道:「席靳南,你以為,你就這麼容易的就贏了嗎?有本事,你一槍打死我。」
「你還不能死,因為……」席靳南微微一笑,這笑容凜冽得如同地獄裡來的修羅,「我讓你生不如死。」
地下室門口突然跑進來一個人,尹巧如慘白著臉:「席錦北,我們的人,都被他帶來的人鉗制住了,現在……現在就我們兩個了!」
「不怕!」席靳北勉力穩住心神,「他的人和我們的人差不多,互相制約了。不然,他的人早就衝進來了。現在這裡就他一個人。巧如,你到那女人身邊去!」
尹巧如點點頭,跑到涼落身邊,吧鋒利的刀口架在涼落脖子上,白晃晃的,很是滲人。
席錦北慢慢放鬆:「我在你手上,那女人在尹巧如手上。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在乎這女人的死活!」
尹巧如也是拼死一搏。反正她在尹家,已經是沒有地位可言了,尹父把家族希望都寄托在了她的弟弟身上。她如果不和席錦北賭一把,她永遠都沒有了翻身之地!永遠低人一等!
「席靳南!」尹巧如喊道,「你不是很喜歡這個濺貨嗎?她不是你的人嗎?你放了錦北,不然,我就在她臉上劃一刀!」
席靳南拿著槍的手巋然不動,依然指著席錦北的太陽穴,眼神掃向涼落,終於和她說了一句話:「怕嗎,涼落。」
刀就架在她的脖子上,尹巧如的手還在不停的抖,隨時都有可能傷到她。
「怕。」涼落點點頭,迎上席靳南的目光,「我還不想死。」
「那,如果你的臉被毀容了呢?」
她想了想,回答:「女為悅己者容,我又沒有喜歡的人,這張臉也不在乎。不過,你那麼有錢,給我去整容,應該能復原,說不定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