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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晚安是相信席靳南的,他的眼光獨到,判斷精準,很少有失誤的時候,不然董事會也不可能這麼服他。
「其他的倒沒有。」席靳南淡淡的說,「舊帳罷了。」
「舊帳?」郁晚安有些疑惑,忽然又明白過來,「你是說……席錦北?」
「嗯。」
「聽說,席伯父不是把他帶走了,然後出國了嗎?難道他回來了?」
席靳南微微的勾了勾唇,似笑非笑:「沒有這麼快回來。俗話說的好,家賊,難防。」
席錦北之所以能讓席靳南處處防守著,自然也有他的道理。
畢竟比起旁人,席錦北確實比較棘手。
上次席錦北派人開槍打傷他,又綁架涼落威脅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都還是被席老爺子保了下來,然後席伯父又出面,把人帶走。
不過是因為姓「席」而已。
席老爺子再怎麼不待見席錦北,再怎麼偏心席靳南,也不可能完全傾斜。
提到席家內部的事,郁晚安自覺的岔開話題:「我剛剛來這裡之前,涼落來找我。我問她要不要一起來,有什麼疑惑的當面問你,她倒是拗,不來。」
席靳南面無表情:「不來就不來。」
「不過……」郁晚安想了想,「她好歹是你娶的妻子,你就真打算,讓她待在市場部,朝九晚五的上班啊?」
「不然呢?」他反問。
郁晚安忽然曖昧的笑了笑,湊近了席靳南:「昨天晚上,我都看到了啊……」
席靳南瞥了她一眼,依然一臉的淡定:「什麼?」
「你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事兒,涼城可都傳遍了。我昨天一直都在現場,最後你牽涼落離開的時候,似乎很不一般吶……」
郁晚安越是這樣揶揄,席靳南反而越是淡定。
他懶懶的往後面座椅上一靠,領帶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著,看向郁晚安,姿態閒適而慵懶。
「晚安,如果是你,被向凱那樣對待,我想喬慕宸,他也一定會這樣做。」
一提到喬慕宸,郁晚安的神情立刻就變了:「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席靳南一挑眉:「是嗎?可是,今天早上你踢他的那一腳,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他活該!」
「不是沒有關係麼?」
郁晚安揮了揮手:「好了好了,不要把話題扯到我身上來。席靳南,我的意思是,你昨天離開的時候,是牽、著、涼落的手,牽手,你明白嗎?」
席靳南的表情,似乎微微一僵,但並不明顯。
直到郁晚安這樣明明白白的攤開講第二遍,他才恍然意識到哪裡不對。
牽手。
他最忌諱的,就是別人隨便亂翻他的東西,和別人隨意觸碰他。
可是,他卻主動牽涼落的手,而且自己都一點也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妥,反而被郁晚安一眼看穿,指了出來。
席靳南微微抬眼:「昨天的事,你應該明白,我……有愧於她。」
她受了欺負,和侮辱,他卻不能……為她而得罪其他人。
「可一個人的習慣,是不會因為愧疚而改變的。」郁晚安一針見血的指出,「連我和你這麼些年的朋友,都很少碰你的衣角。」
席靳南終於重重的皺起了眉頭。
郁晚安說著,聲音也小了下去:「雖然我不知道,你當初為什麼會把涼落扶上席太太的位置。但是我希望,你以後,能夠把對她的傷害,降低到最小。」
席靳南忽然推開椅子站了起來,單手撐在桌面上,沉聲的打斷她:「好了。」
郁晚安也沒再多說,拿起文件也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席靳南側身對著落地窗外,側臉堅毅,不可捉摸。
郁晚安轉身,還是緩了緩:「你……愛上涼落了吧?」
席靳南沒有回答。
郁晚安走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中午的時候,涼落準備去公司食堂吃飯,卻突然接到趙特助的電話:「太太,席總在公司側對面的餐廳里等您,請馬上過去吧。」
「席……」涼落正要回答,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處境,連忙捂住了嘴,放低了聲音,「他?」
「是的,太太,席總已經定好位子了,請您務必趕過去。」
「好吧。」涼落應道,「我現在過去。」
涼落改變了方向,出了公司,直奔餐廳去了。
她推門進去的時候,發現偌大個餐廳,居然一個人也沒有。
現在是中午,正是午休午飯的高峰期,怎麼會沒有客人。而且這裡附近有很多辦公大樓,上班的白領常常會來這裡的啊……
她還沒來得及疑惑,已經有服務員帶著她去見席靳南了:「這邊請,席總就在裡面。」
簡約又精緻的雅座,席靳南站在窗前,雙手插在口袋,穿著深藍色的襯衫配同色系的領帶,西裝外套就隨手放在一邊。
「席靳南。」她走了過去,輕輕的叫了他一聲,「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