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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落有些懵,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一個人……怎麼可以有很多種面目呢?
「只不過,涼落啊……」許溫江嘆息著搖了搖頭,「我選擇了用現在這樣的面目來面對你,好像選錯了。」
「你這樣很好。」涼落說,「許溫江,你還是和我有關學校的記憶中,一模一樣,沒有什麼改變。」
「人是可以偽裝的。就像……你現在在我面前,也是在偽裝。」
「我偽裝了什麼?」
「你自己清楚,我就不點破你。」許溫江說,「從我一開始見到你的時候,我就不該對你太好,太站在你的角度想你的問題,而一點不為我自己考慮。我就怕你為難,怕你的處境會不好過。」
當初在席氏集團看見涼落的時候,許溫江就想,上天還是眷顧他的。
時隔多年,他還是遇到了這個女孩。
涼落和在學校里的時候,沒有多大的差別,唯一的區別就是變得更漂亮了。性格也好,為人處事也好,沒什麼改變。
所以,他下意識的,也讓自己用學校里的那一面來面對涼落。
這樣的話,彼此就和記憶中,一模一樣了。
可惜啊,他錯了。
他為她著想,只能是把她越推越遠。
「涼落。」許溫江又開口說道,「我該變一變了,不然……真的就得不到你了。」
一說起這個話題,涼落都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了。好半天她才憋出來一句:「你不要這樣,我……已經結婚了。」
「我知道。可是我發現,涼落,如果我真的聽你的話,結果只會是讓你在席靳南身邊受苦。」
涼落勉強的笑了笑,低頭看著手邊的咖啡。
沒有想到,許溫江把她看得這麼透徹。
的確啊,她在席靳南身邊受苦,受著不能和別人訴說的痛苦。
「你還是這樣,總為他人著想,從來不看看自己。」許溫江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涼落,你抬起頭來,看著我。」
涼落手心有些冒汗,聽到許溫江這句話,頭更低了。
想走,她的腿有些發軟。不走,坐在這裡又是尷尬。
正在她躊躇的時候,一隻手伸了過來,輕輕的抬起他的下巴。
她被迫抬起頭,才發現許溫江竟然坐在了她的身邊。
「許溫江,你……你你不要這樣。我們之間……真的不可能的。」
「沒有試過的事,你就這麼輕易的下結論。」許溫江輕聲在她身邊說道,「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
涼落側頭看著他:「我能說,我都不相信嗎?」
許溫江很快回答道:「那你願意信我一次嗎?」
涼落有些驚詫的看著他。
「我可以幫你離開席靳南。你願意到我身邊來嗎?」許溫江一如既往的溫潤平和,「你最近……又瘦了。」
涼落心裡百感交集,卻又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不能點頭,可是,她也不忍心搖頭。
如果沒有席靳南,或許,她會和許溫江在一起。
哪個女孩子,不希望有一個男人把自己捧在手心裡疼呢?
一句「你最近又瘦了」幾乎是直戳涼落的淚點。
只有許溫江關心她,在意她。她這段時間吃不好也睡不好,的確是日漸消瘦,有些力不從心。
席靳南從來就沒過問她,他只會從她身上剝削。
「我配不上你,許溫江。」涼落低低的說道,「這段時間以來,我以為你已經放下我了。我真的不值得你……」
許溫江加重了聲音,打斷了她的話:「我從來不在乎什麼配不配得上,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涼落,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懂?」
他已經聽厭煩了她的這個回答,他想要的不是她的推脫,而是她的一個點頭。
涼落看著他:「我們沒有辦法在一起的,許溫江。」
先不說他有付甜甜在身邊緊追不放,憑涼落對席靳南的了解,席靳南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和許溫江在一起。
他有多麼厭惡許溫江,更加有多麼厭惡她和許溫江在一起。
就算離婚,就算以後她和席家沒有任何關係,席靳南也不會放過她。
或許,他還會說:你可以和任何人在一起,但是就不能是許溫江。
席靳南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霸道得沒有任何理由。
肩膀上忽然一緊,涼落還沒反應過來,許溫江已經一把將她抱住:「和席靳南離婚,涼落,我給你幸福!」
咖啡廳里,已經有人好奇的往這邊看過來了。
或許是因為許溫江剛剛不自覺提高了音量的那句話,或許是因為兩個人過分親密的舉動。
涼落連忙低著頭,找不到躲藏的地方,只好一頭扎進了許溫江的懷裡。
她不能被其他人看到。
雖然別人不認識她,也不知道她是席家的席太太,但有人一定認識許溫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