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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和男性朋友出去玩了一個晚上而已。再說,你不是看著我離開的嗎?」
「你還敢提?」席靳南湊近了她,「當著我的面,和許溫江就這麼跑了,很爽,是不是?」
「是。」涼落點點頭,「至少……能讓你心裡不舒坦,我就覺得很高興了。」
涼落是哪裡不能踩,就偏偏踩席靳南的雷區。
她就是要對著幹,他能拿她怎麼樣?
掐死她?打她?
席靳南眯著眼睛反問:「你的目的,就是讓我不舒坦?」
「那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涼落揚起唇角朝他笑笑,「我為什麼要氣你?反正,席靳南,從知道唐雨芸的存在的時候開始,我就已經……試著放下你了。」
席靳南瞳孔一縮,抓著她的肩膀,忽然就高高的揚起了手。
他現在只想找到一個發泄口,把情緒統統都從心裡趕出去。
從來,他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
他恨不得現在就掐住她纖細的脖子,像上次那樣,一了百了。
可是,可是他下不了手。
他永遠都記得,那次她絕望的閉上眼睛,他忽然覺得心底空了,空蕩蕩的。
她如果死了,那……他,要怎麼辦?
這個世界上如果從此沒有了涼落這個人……席靳南一閉眼,他根本都不敢往下想。
可是偏偏,她又這麼的惹他生氣,讓他心煩意亂。
她怎麼可以這麼隨意的,就說出試著放下他的話?她說抽身就能抽身離開,說不愛,就真的不愛了嗎?
涼落,你怎麼可以這麼絕情。
席靳南高高的揚著手,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涼落反而揚起了臉,毫不退縮:「你要打我?好啊,席靳南,你打啊,你打我啊!」
她靠近了他,抬起由半邊臉,微微有些挑釁的看著他。
席靳南的手在抖,劇烈的顫抖著。
「反正在你眼裡,我就是隨你欺負。你高興了,就對我好一點。不高興了,任意羞辱。席靳南,我到底是你的妻子,還是你養的玩具?」
涼落看著他,又瞥了一眼他的手:「打啊,怎麼不打?席靳南,我在醫院狠狠的扇了你愛的女人一耳光,你現在完全可以還給我。你要替唐雨芸出氣啊,她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差點就要從窗台上跳下去,連命都沒有了!這都是我惹出來的事啊!」
席靳南的手重重的落了下來,涼落雖然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可還是本能的閉上了眼睛。
預想中的疼痛,卻沒有落在她的臉上。
涼落只聽見身邊一記沉悶的響聲,她的一顆心都跟著跳了跳。
席靳南一拳砸在腳邊的地板上,眼眸深不見底的看著她。
「涼落,好,真是好……」他一邊說著,一邊捏住她的下巴,「你就是看現在我拿你沒有辦法,是不是?要離婚了,我就管不住你了,是不是?」
「是啊。你管不了我了。」涼落回答,「以後,你就連看都可以不用看見我了,就不會讓你心裡不舒坦了。」
「涼落!」
她卻依然自顧自的說道:「我想唐雨芸,肯定比我善解人意,比我溫柔,比我聽話懂事,不會讓你生氣。更重要的你,你那麼寶貝她,她就算惹你生氣了,你都捨不得發脾氣吧?我說的,對不對?」
席靳南看著她,臉色鐵青。
「你這張嘴,倒是越來越利了。」席靳南忽然勾了勾唇,抬起她的下巴,「是不是許溫江教你,越是要激怒我,我就會越厭惡你,就可以越快的離婚。然後,你就可以去許溫江身邊了?」
涼落一愣,沒有想到他會想到這方面上去。
她冷笑了一聲:「只有你這麼卑鄙的人,才會有這麼卑鄙齷齪的想法。」
「我卑鄙?」
「難道不是嗎?」
席靳南冷冷的湊近了她,幾乎要貼著她的鼻尖:「我還有很多更卑鄙的手段和方法,沒有讓你見識過。」
涼落眉尖一蹙。
她還在想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席靳南已經站了起來,衣冠整潔,領帶被她揪得有些發皺。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裡帶著點點鄙夷。
涼落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著自己,努力的用已經被撕爛的連衣裙遮住自己,然後,試圖站起來。
可是沒有用。
她一隻手要護著裙子不要再滑下來,想要站起來,就必須手撐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