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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落心裡一笑,喲,這個席錦北,還真的來找她了。
「我去看看,」涼落說,「不過……等我吃完早餐再說。」
席錦北找她,她是肯定不會見的。
她心眼小得很,沒有那麼大的肚量,席錦北對她做過什麼事,她記得可清楚了。
她也一點都不想知道,席錦北想找她說什麼,難不成……還想再次把她綁架?
還是席錦北想通過她,達到什麼目的?
涼落喝完杯子裡的牛奶,起身走了出去,站在別墅門口,遠遠的看著鐵門外,席錦北小小的身影。
管家在和他周旋,三四個保安也在一邊。
這麼遠遠的看著,涼落能感覺到席錦北還是那個樣子,沒變,眼神依然陰狠,透著一股鬼鬼祟祟。
涼落看得心裡有些發毛,趕緊轉身進去了。
反正在涼城別墅,除了席靳南需要她親自應付之外,其他的事,她完全可以甩手不理。
想見的人就見,不想見的人攔住就是了。
涼落隱隱的在想,席錦北這次回來,恐怕是某些事情的開端。
涼落回到客廳里坐著看書,沒過五分鐘,管家回來了,看樣子被席錦北纏得不輕。
「太太,席錦北走了。」
涼落笑著把書放下:「管家,一個席錦北,也能讓你有這樣的神情啊?這麼難纏?」
「主要是……他的身份特殊,再加上又名正言順的,說是剛剛回國,看看弟妹,還帶了禮物,底氣十足的……」
「他在那裡吵鬧嗎?」
管家搖了搖頭:「這倒是沒有。」
涼落說道:「下次他再來,你直接告訴他,去找席靳南就行了,我是不用他來費這個心思。」
這種爛事,還是讓席靳南去處理,讓他多點事兒做。
管家點點頭:「是。」
正說著,傭人又走了進來,有些小聲的說:「太太,這,這有您的一封信……」
「信?」
這個年頭了,還有誰給她寫信?她也沒有筆友啊?
「太太,這封信,我是在花園的牆角下清除雜草的時候看到的……並不是,並不是在信箱裡收到的……」
「牆角?」
「是的,太太。」
涼落看著傭人手裡的信,一時間不知道要不要接。
誰知道這裡面是什麼。
遲疑了一下,涼落還是伸出手去:「給我吧。」
她拿著信,輕飄飄的,幾乎沒有什麼重要,看來真的就是一封信,裡面是一張紙而已。
信封上面什麼都沒有,只寫了「涼落」兩個字。
席錦北來了一趟,花園裡的牆角下,就多了一封信……這裡面,難道有什麼聯繫嗎?
是席錦北?可是他全程都在鐵門外,被保安和管家攔住了啊。
涼落想得頭疼,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她用力一捏信封,乾脆把牙一咬,心一橫,把信給拆開了。
涼落剛剛把信封給拆開,一個什麼東西哐當一聲,從信封里掉了出來,就正好落在她的腳邊。
涼落頓了一下,低頭往地上看去,管家和傭人一齊也往地上看去。
傭人頓時嚇得,小聲的驚叫了一下,又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連忙捂住了嘴。
地毯上,靜靜的躺著一枚刀片。
而且,鋒利的刀鋒上,還沾著血。
血跡還沒有完全乾,蹭在地毯上,一下子就染在上面了。
涼落看了一眼,然後收回目光,重新落在裡面的信紙上,自言自語的說道:「席錦北……花園牆角下……刀片……」
她遲疑了幾秒鐘,迅速的把信抽了出來,慢慢的看了起來。
管家揮揮手,示意傭人先下去,並且做了個封嘴的動作。
涼落越往下看,目光就變得越來越複雜。
威脅她離婚?還讓她……把席太太身份曝光,然後再離婚?
涼落把信紙折了起來,重新放回信封。
看來……席靳南的保密工作還是很好的,沒有人知道,她有多麼的,迫不及待的想離婚。
涼落笑了笑,唇角揚起,家醜不外揚,席靳南倒是明白這個道理。
不過這封恐嚇信,也真的是沒有一點意義。
管家看著她:「太太……」
「沒什麼,」涼落冷靜的說道,「誰的惡作劇吧。」
「那……拿去燒掉?」
涼落點了點頭。
管家把信拿好,又把刀片撿了起來,一起帶走了。
很快就有傭人來了,把沙發下的地毯換掉,一切又整潔如新。
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涼落重新拿起書,卻發現自己再也看不下去了。
滿腦子都是那枚帶血的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