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席總,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唐小姐的。」
席靳南點點頭,拿起鑰匙,轉身走出了病房。
沈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慢慢的坐在剛剛席靳南坐過的位置上,看著睡夢中的唐雨芸。
席總走了,那麼今晚,就讓他來守著唐小姐吧。
也許他弄來的那枚帶血的刀片,真的讓唐小姐嚇到了。
席靳南大步走出了醫院,更深露重,他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獨自走著。
他上了車,調轉車頭,快速離開。
可是,席靳南卻沒有往涼城別墅的方向駛去,他開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十點半,席靳南的車穩穩噹噹的停在酒店門口。
他的車還沒停穩的時候,就已經有門童快步的小跑過來,恭敬的等候在那。
席靳南打開車門下了車,把鑰匙甩給門童,大步走進了酒店,神色肅然,薄唇抿得緊緊的。
他一進旋轉門,站在大廳,酒店經理已經急急忙忙的走過來了:「席總,您好,我是酒店的經理,請問席總這次來,是要視察工作還是……」
席靳南停下腳步,瞥了他一眼:「昨天有人拿著我名下的房卡住進這裡了,對不對?」
「是的是的,席總。」
「他現在在房間裡嗎?」
「在,那名客人剛剛從外面回來。按照趙特助的吩咐,我們都仔細的盯著他的進出。」
席靳南轉身就直奔電梯,身影急速。
酒店經理擦了擦汗,最最頂頭的上司突然就來了,招呼也不打一聲,幸好他在公司年會見過席總一面,否則眼拙,認不出席總裁來,那就糟糕了。
也來不及多想,酒店經理連忙就跟在席靳南身後了,也不敢多問什麼。
現在目測,席總心情似乎很不好。
席靳南徑直去了總統套房,站在房間門外,側身問後面的酒店經理:「是這間,對嗎?」
經理連忙應道:「是的,席總。」
「把門打開。」
「是,是……」酒店經理沒有二話,立刻上前,把門給刷開了。
席靳南看著微微張開一條縫的門,沉聲說道:「你可以走了。」
「席總,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滾!」席靳南低吼了一句,一腳踢開門,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
酒店經理看著又重新關上的房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席靳南徑直走了進去,房間裡十分安靜,燈火通明,照得跟白天一樣。
他走到客廳,沒有人,隱隱聽到浴室那邊傳來水聲。
哦……席錦北在洗澡。
很好。
席靳南徑直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一隻手搭在椅背上,看似悠閒,眼神卻沉得深不見底。
茶几上放著席錦北的煙和打火機,席靳南看了一眼,拿起打火機,放在手裡把玩著。
席錦北哼著哥,穿著酒店的浴袍,十分愜意自在的從浴室里出來。
走到一半,他忽然又跑去拿了一瓶紅酒和一個高腳杯,打算小飲一杯。
今天心情好,尹巧如又不在,他就自己喝吧。
要不……找個外面的女人來?
打定主意,席錦北掂量掂量一下紅酒,走到客廳,卻活生生的嚇了一跳,手一哆嗦,差點把手裡的東西掉在地上了。
席靳南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看來,你的日子過得很滋潤啊……還喝酒,打算一個人慶祝一下?」
席錦北跟見了鬼一樣,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席靳南……你,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這是我席氏的產業。」
席錦北往前走了兩步,把紅酒和酒杯放在茶几上,儘量若無其事的說道:「有什麼事,這麼晚了,還值得您席大總裁,親自跑一趟。」
「別跟我裝傻,」席靳南懶洋洋的說道,「你今天做了什麼事,自己心裡清楚。」
「我沒做什麼,說起來,我想去看看我的弟妹,卻被攔在門外,你說這明明是一家人,搞得這麼生疏……」
一說起涼落,席靳南的目光頓時犀利如刀,
他一腳把茶几踢翻,紅酒和酒杯,還有茶几上的其他東西,嘩啦啦的摔在地上,茶几也側身倒了,動靜不小。
席靳南「嚯」地站了起來,指著席錦北的鼻子:「你當我是死的?你當我真的不敢動你?恐嚇信,這主意是尹巧如給你出的,還是許溫江給你們謀劃的?」
席錦北也站了起來,卻被席靳南推了一把,往後趔趄了幾步,又重重的摔坐在沙發里。
「還寫兩封,一封送到醫院,一封送到涼城別墅……」席靳南惡狠狠的說,「你還真是有本事啊!」
席錦北頓了頓。
兩封恐嚇信?
有一封送到涼城別墅,這個他是知道的,是許溫江和尹巧如商量好了以後,通知唐雨芸,唐雨芸的人暗中投放的。
他去涼城別墅,在門口無意中吸引了保安的注意,順便也是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真的見到涼落。
但是……剛剛席靳南說,一共是兩封,還有一封,是送到醫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