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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誰。」
涼落這才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她不是怕死。
她是怕,她委曲求全了這麼久,權衡了這麼久,為的是死裡求生,能重新生活。
而不是,這樣不明不白的被人盯上。
席靳南目光忽然一厲:「你知道是誰嗎?」
涼落遲疑了一下,回答道:「難道不是……席錦北嗎?」
「……他不過是炮灰罷了。」席靳南冷笑著說道,「真正在背後指使的,恐怕,你永遠也想不到是誰。」
涼落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是誰?」
席靳南沒回答,反而是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涼落身上一沉,他的身軀牢牢的覆著她。
涼落一下子也忘記去想是誰了,慌亂的說道:「席靳南,你……你還有精力?」
「有沒有,你試一試就知道了。」
「不是說好今晚休息的麼?」涼落推搡著他,「我不行……」
席靳南懶懶的她,雙手撐在她身側:「那是你說的,我沒有答應你。」
涼落一急:「你!」
席靳南一臉坦然的看著她,手慢慢抬起來,就要落在她身上。
涼落急中生智,忽然喊道:「等等,席靳南――」
「嗯?」
「我記得,你答應過我,除了離婚,其他的事情,你都會答應我。」
席靳南點點頭:「沒錯。」
涼落連忙說道:「那現在,我要睡覺,你下去。」
席靳南忽然低下頭,涼落連忙側頭避開,席靳南把臉埋在了她的脖頸間。
「你讓我現在下去,」席靳南嘆息著說道,「又要衝冷水澡?」
涼落撇撇嘴:「那不關我的事,你自己去解決。」
席靳南頓了一下,說道:「……那好吧,不過我就這樣抱抱你,保證,不亂動。」
涼落沒有辦法了,只好說道:「可是你壓著我……啊!」
席靳南在她鎖骨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又疼又癢。
涼落無奈了,只好任由他去,強迫自己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可是一閉上眼,她腦海里又浮現了夢裡的場景。
嚇得涼落趕緊睜開眼睛。
想了想,涼落輕聲說道:「席靳南,我還有一件事。」
席靳南蹭了蹭她的脖子:「你說。」
「明天……我想去找唐雨芸一趟。」
席靳南明顯的怔了一下:「你去找她?」
「是。我想……見見她。」
「你找她做什麼?」
涼落輕笑了一下:「放心,我不會把她怎麼樣的。你不是說,她身邊有沈峰麼?除了沈峰,她還有楊瑩,我一個人,能把她怎麼樣。」
席靳南還是問了一句:「你有什麼事,需要見她?」
「就是想見見她,和她談談,不行嗎?你還擔心……我又會對她怎麼樣?」涼落說道,「席靳南,她不對我怎麼樣,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她從台階上摔下去的時候,沈峰也一樣在現場。」
席靳南這句話無疑是給涼落重重一擊,她卻一臉的堅定,無論如何,她要見唐雨芸。
有些虧,她可以吃。但是有些黑鍋,她不能一直這麼背下去。
唐雨芸的日子未免也太過舒坦了,涼落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在和席靳南糾纏不清。
她原本想著,唐雨芸陷害了她,那就陷害了,能讓她和席靳南早點離婚,這點虧,她就算是吃看啞巴虧了。
但是事到如今,她沒有成功離婚,更是被這個「一年」給牢牢困死在了涼城別墅里。
那麼,既然她現在這麼有時間,這筆帳,是要跟唐雨芸,好好的算算了。
涼落只是堅持的說道:「席靳南,我要見她,你就給一句痛快話,到底答不答應?」
席靳南不知道涼落要幹什麼,但是想了想,他還是「嗯」了一聲。
「好,」涼落說道,「明天,我會去醫院,見唐雨芸。」
席靳南低聲在她耳畔說道:「最近不太平,你還是帶上人在身邊,保護你的安全比較好。」
「我知道,不用解釋這麼多。」
涼落眼睛一亮,嘴角揚起這些天來,最發自內心的一個笑容。
她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可是唐雨芸,是先來找她麻煩的。
同樣是女人,她對唐雨芸難道就沒有嫉妒,就沒有氣憤嗎?可是她沒有做這樣泯滅良心,心狠手辣的事。
席靳南動了動,在她身邊側躺著:「睡覺。」
燈一關,房間裡頓時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