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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看不清。
「你……你你你……」
他語帶警告:「再動,我就真的耍流氓了。」
「我剛剛才動了一下,是你自己心思不正,盡想些亂七八糟的。」涼落反駁道,「席大叔,你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如狼似虎的。」
「因為太餓了。」他說,「有個人總是禁不住折騰……」
涼落捶了他一拳。
他笑,不說話。
涼落撇了撇嘴:「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放我下來吧,你去沖個冷水澡,就沒事了。」
「這樣不好,涼落。」
「有什麼不好的?快去!」她說,「我肚子裡有孩子呢,你可不能亂來。」
「要不是記著你肚子裡有孩子,我早就把你辦了。」席靳南啞聲說道,「得了便宜還賣乖。」
「快去啦!」
席靳南似乎有些不情願,遲遲不願意放開她。
涼落也不敢亂動。
「我們商量個事吧,」席靳南抵著她的額頭,「總是沖冷水澡,身體會壞的。而且,現在還是冬天。你總得幫我一把。」
「……怎麼……怎麼幫?」
「很簡單。」
二十分鐘後,席靳南起身去了浴室。
涼落爬上了船,蓋好被子,側躺著睡下了。
浴室里嘩嘩的水聲傳了出來,她咬著下唇,有些疲憊。
席靳南的聲音忽然傳了出來:「拿件浴袍過來。」
他說完,又重新關上了門。
涼落也沒說什麼,認命的起身,穿上拖鞋去衣帽間拿了一件新浴袍,然後交給了他。
席靳南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房間裡亮了一盞小小的檯燈。
涼落背對著他,一動不動,看樣子似乎是睡著了。
他走了過去,在她身邊坐下。
涼落感覺到船明顯的一沉,頓了頓,悶聲悶氣的問道:「你不回去嗎?」
「衣服沒法穿了,又洗了澡,只能在你這裡睡下了。」席靳南回答,「不願意也得願意。」
涼落翻過身來,看了他一眼。
席靳南淡淡的笑著,見她翻身過來,低下頭去又啄了啄她的唇瓣。
涼落被偷襲,愣了一下。
席靳南笑得更開心了,躺下來,伸手把她攬進懷裡。
涼落也隨他,一直半閉著眼睛,一副懶懶的想睡覺的模樣。
席靳南抱著她,下巴抵著她的發心,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的收斂。
今天晚上的每一次纏綿,每一段對話,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楚。
在這樣痛苦中,又享受著她帶來的快樂。
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獄。
席靳南第一次希望,天不要太快的就亮了。
天一亮,他就得走。
即使再見,再次和涼落見面,也絕對不會有今天晚上這樣的美好了。
面對著她的時候,必須要裝作若無其事。
而他一旦在她沒有看見的地方,眼底的悵然若失,才會慢慢流露出來。
今夜,今夜……或許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他將永遠記得,記得這樣刻骨銘心的感覺,記住這樣失去的痛苦。
這是他的報應啊,報應。
「你……好像有心事?」涼落在他懷裡蹭了蹭,小聲問道,「一直都是一副有心事的模樣。」
「我的心事……」他勾了勾唇,「我的心事就是你。」
「我就在這裡啊。」
「嗯。」
涼落又蹭了蹭:「那有其他什麼事……你現在就告訴我,不要瞞著我,好不好?」
「沒事。」席靳南說道,「公司的事情罷了,有些忙。」
「哦……那你注意休息。」
「許溫江的公司已經正式併入席氏名下了,你……」
涼落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他的嘴唇上:「我不想聽到這個名字。我不欠他任何東西,他也不欠我。就這樣吧,來過……然後又走過,一個過客罷了。」
他很滿意她這樣的想法,揉了揉她的頭髮。
他對她的占有欲,還是這樣強得可怕。聽到她已經完完全全忘記許溫江了,他真的很高興。
「你能這麼想最好。很晚了,睡覺吧,我陪著你。」
涼落已經閉上了眼睛,整個人半窩在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