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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總太看得起我了。」
「那你來幹什麼?」孫鵬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總得給個足夠信服的理由,讓我心甘情願的出這五千萬。」
許溫江拿起桌上的紅酒,給自己慢慢的倒了一杯,孫鵬越也在打量著他,不停的琢磨著。
許溫江喝了一口紅酒,點了點頭:「好酒。孫總,這麼說吧,席靳南的消息,對你來說,確實值不了多少錢。我這個消息一不是商業機密,二不是行蹤路程,但是說出來,絕對會讓您驚訝。」
「再透露點。」孫鵬越說,「我看你……有戲。」
許溫江又拿了一個高腳杯,給孫鵬越倒了一杯,慢悠悠的說道:「不知道孫總您還記不記得,有一次普通的商業聚會,席靳南帶了一個女人出席,第二天就成了全城新聞的頭條?」
「我當然記得。那個女人,媒體不是都說,她是席靳南的第二任太太麼?神神秘秘的,從來沒有出現過,低調得很。我也沒有考證過,一般人,哪裡可以靠近涼城別墅五十米以內。」
「我可以很準確的告訴孫總,那個女人,的的確確就是席靳南的第二任太太。她叫……涼落。」
「是,好像是叫這個名字。」孫鵬越點點頭,神色也慢慢的陰沉起來,不再是剛才那副不耐煩的模樣了。
看許溫江說的頭頭是道,看來這個消息,真的很值錢?
「我和涼落,是大學同學,所以我和她……算是比較熟。這個孫總可以去財經大學查就是了。」許溫江把酒杯放下,抬頭直直的望著孫鵬越,「我的消息,準確一點來說,是關於她的。」
孫鵬越嗤的一聲就笑了:「敢情你唬弄半天,就是涼落那女人的消息?值五千萬?」
「我說涼落是席靳南的命,你信不信?」
偏廳里一下子安靜下來,孫鵬越狐疑的看著許溫江,一直在搖擺判斷。
「五千萬而已,」許溫江又說道,「難道孫總不想滿足一下好奇心?」
「從尹巧如,再到涼落,似乎涼落的低調神秘,更符合席靳南的處事作風。也許,涼落那女人,真的是席靳南心尖上的寶?」
「何止是心尖上的寶,是他的命,他的一切。」
孫鵬越頓了一下,忽然打電話叫人進來,拿來了一本支票簿。
他刷刷的簽下名字,幾下搞定,撕下來,遞給了許溫江:「五千萬,這個消息,我買了。」
許溫江看了手邊的支票一眼,笑了笑。
然後,他突然把食指伸進了杯子裡,裡面還有剛剛沒喝完的紅酒。他沾了沾,在桌面上,不疾不徐的寫下了兩個字。
孫鵬越全神貫注的看著,最後眉頭一皺。
「懷孕?涼落懷了席靳南的孩子?」
「千真萬確。」許溫江說,「現在涼落,沒有住在涼城別墅里,但是她現在住的地方,看起來普普通通,周圍卻有很多安保關卡。我去觀察了一下,有兩伙人,四撥隊伍,二十四小時監護著。」
說起來許溫江也疑惑,為什麼會有兩伙人?
難道席靳南還借了喬慕宸的勢力,暗中保護涼落?
「這個消息值五千萬?」孫鵬越忽然一怒,「許溫江,大晚上的,你在逗我玩?」
原本以為,奈何不了席靳南,或許從他的女人下手會容易一點。許溫江說這個涼落懷孕了,那就可以試著把涼落和這個孩子一起幹掉。結果又說,有四撥人在監護她。
那有什麼狗屁用?
許溫江似乎是早就預料到了孫鵬越的態度,笑了笑:「這只是第一步,孫總。再給五千萬,我讓你這一個億,一點都不白花。」
孫鵬越猛地站了起來,許溫江只聽見咔擦一聲,似乎是子彈上膛的聲音。
他一側頭,就看見黑洞洞的槍口抵著自己的太陽穴。
「許溫江,你讓老子花一個億,在這和你過家家?你是不是公司被收購了,精神不正常了,跑到我這裡來裝瘋賣傻?」
許溫江後背出了不少冷汗,可是他還是說道:「孫總,你知道,你為什麼不如席靳南嗎?」
他話一說完,結果槍口更加用力的壓向許溫江的太陽穴。
「席靳南比孫總沉穩,心思深,不動聲色。而且……更加大方。他可以為了涼落,不惜以高價收購了我的公司,不過是因為……我和涼落來往過密,讓他不高興了。而孫總現在想掰倒席靳南,卻一個億都這麼扭扭捏捏。」
「你少拿席靳南來激我!」
「一個億!我可以讓你轉手把這個消息給其他的人,能賺回翻倍的價格!」許溫江說,「我以我的生命發誓,孫總。」
「你先說,然後我再給支票。」孫鵬越有些被說動,緩緩的坐回沙發里,「如果真的值,我不會賴你的帳。」
孫鵬越是吃過苦的人,對金錢也就比較看重和吝嗇。
許溫江也不在意,壓低了聲音,不再和孫鵬越在這賣關子,繞圈圈了,一次性都說了出來。
「涼落就是當年被席家收養的那個孤兒,現在成了席靳南的的妻子。大家都忘記了那個孤兒,只記得如今的席太太。孫總,你好好的想想,或者是去找一個對涼城商界十分熟悉的人來好好問問,從席家的孤兒到席靳南的妻子,這個涼落,她姓涼啊……」
孫鵬越心裡一沉,心裡倒慢慢的想起一個人來。
凌晨三點,許溫江從別墅里走出來,雙手放在口袋裡,緊緊的握著兩張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