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你是在為郁晚安做事,而我……」
「悔不當初了吧?」喬慕宸笑了笑,笑意卻是淺淺的,「席靳南,我說你現在是在為以前贖罪,你信不信?」
「要真的是贖罪的話,那就好了。」席靳南說,「可惜我贖不回她了。」
夜晚,半山腰的別墅里。
孫鵬越站在二樓的臥室里,來回的走動,背著手,一副焦急的樣子。
時不時的,他就問身邊的人:「來了嗎?來了嗎?」
在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後,孫鵬越顯得更加急躁,一直不停的看著手錶。
他花了一個億,從許溫江那裡買來的消息,一個億啊,這筆錢,對孫鵬越的資產來說算不了什麼,但是也是一筆不少的錢。
這錢……一定要花值當了。
孫鵬越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席靳南給拉下來,不說踩在席靳南的頭上,也要站得比席靳南高。
這幾天的時間裡,孫鵬越花了大量的人手和時間,去好好的調查了一下這位神秘的「席太太」的身份。
席靳南的任何資料都一目了然,查不了什麼,但是這位席太太涼落,可是有大把的資料可以挖啊。
這不,在今天下午得到涼落準確的身份調查資料之後,孫鵬越一字不落的仔細看完,當即就想起了一個人。
孫鵬越也就當即把這個人給約了出來,約在晚上十點,半山腰上的私人別墅。
說好了十點見面,現在已經九點五十多了。
就在孫鵬越準備讓人再打電話去催的時候,這個人終於來了。
孫鵬越是個急性子,一看見來人,先拍了拍肩膀:「我說左瑜,你總算是來了,急死我了。」
「孫總,你說十點,現在還沒到十點,我沒遲到啊,還早來了幾分鐘。」
「得了,這幾分鐘你都跟我計較。」孫鵬越說著,手一揮,「你們都出去,任何人都不准進來。」
左瑜在沙發上坐下,看見這陣勢,不由得擔心了一下:「孫總,你這是……」
「有大事。」孫鵬越在他身邊坐下,「了不得的大事。」
左瑜皺了皺眉。
這個左瑜,說起來年紀也不輕了,四十多歲了,和孫鵬越差不多年紀。但是左瑜斯斯文文的,鼻樑上還架著一副眼鏡,看上去像個讀書人。
名字聽上去也挺斯文的。
聽孫鵬越這麼一說,左瑜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什麼事?」
「你公司……現在運轉還好吧?」孫鵬越沒有直接說,反而問道,「我聽在業內口碑,都還挺不錯的。」
「小打小鬧,哪裡比得上孫總你的公司發展迅速。」
孫鵬越陰陰的笑道:「我就算是做得再好,也不是被席氏集團踩在腳底下?」
左瑜一愣,壓根沒有想到他會主動提起這席氏集團。
孫鵬越把他的表情盡收眼底:「怎麼,傻了?現在席氏發展這麼好,你卻只能勉強維持著以前的生活水平,是不是不甘心?」
左瑜壓低了聲音:「孫總,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不想說什麼。不過在這涼城,只要是在這商界混了有一定時間的人,基本上都知道當年的事情。只是時間久遠,席家又一直在壓著這件事,沒人會說,也沒人敢說罷了。」
左瑜臉色一白。
「孫總,你找我來,是為了提起當年那件事?」
「我對當年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道聽途說的,零零散散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孫鵬越笑道,話鋒一轉,「哪比得上左瑜你,你可是這件事的……當事人之一啊!」
話一下子就給說開了。
左瑜本來心情平和,坦坦蕩蕩的,現在被孫鵬越這麼一攪一攪,已經慌了手腳。
但畢竟是見過世面經歷過風浪的人,左瑜很快就鎮定下來:「孫總……這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大家都不說,就當做沒有發生過好了。」
「我們就不說暗話了,有什麼敞開了說。」孫鵬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別藏著掖著了,這裡就我們兩個,誰也不會聽到外面的談話。」
左瑜慌了一下,往門口看去,果然門是關著的,而窗簾也是拉著的,只有頭頂的吊燈,把整個房間都照得透亮。
亮得讓他頭暈目眩。
過了一會兒,孫鵬越說道:「你不說,那我就開始問了。左瑜,就根據我現在手裡查到的資料,你和二十年前鼎盛又風光無限的涼家,還有那麼一點兒……親戚關係?」
左瑜已經不好奇他為什麼會知道了,只是點了點頭:「是的。」
既然開了這個頭,孫鵬越也不再賣關子猜謎語,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左瑜,因為你是涼家的親戚,所以你在涼家的公司擔任了職位。並且參與了當年那件事情,把涼家趕盡殺絕。這件事裡,席家也有一定的關係,席家幫助了你,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