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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瑜敷衍的喝了兩口。
許溫江準備睡覺,手機卻響了,收到一條簡訊,是孫鵬越發來的。
「許總,你的消息,我目前覺得買的還算值。不過……你有沒有興趣,也加入進來?」
許溫江思考了一下,回復道:不了,謝謝孫總。我拿著這一個億,足夠了。
發送過去之後,孫鵬越也沒有再回復。
許溫江是賣這個消息的人,他當然很清楚,孫鵬越現在可以幹什麼,還有正在做什麼。
反正,席靳南想要守護的東西,那麼他們就要毀滅。席靳南想要毀滅的東西,他們就要保護。
正在想著事情的發展,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有人打電話來了。
許溫江一看,是付甜甜。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接通了:「喂,甜甜。」
「溫江哥哥……」付甜甜聲音小小的,「我剛剛做了個夢,然後就驚醒了。」
「噩夢?」
「是的,我……我害怕,所以給你打電話了。」
許溫江安慰道:「沒事,夢都是相反的。你好好睡覺,好好上課,不要多想。」
付甜甜頓了一下,才回答道:「好的,溫江哥哥,你也要早點休息。」
「我準備睡覺了,甜甜。好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就掛電話了。」
「等等……」付甜甜制止道,「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問你。」
「你說吧。」
電話里一時間靜悄悄的,只有付甜甜的呼吸聲。好一會兒,她才輕聲的開口:「溫江哥哥,你會帶我走,和我在一起的,對嗎?」
許溫江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點了點頭:「是的。」
「不會騙我?」
「不會。」
「那什麼時候?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準確的時間,我好有個盼頭。」
許溫江想了想:「很快了,甜甜。我再等一段時間,就可以徹底放下,離開涼城了。」
付甜甜聽他這麼說,也只好應道:「嗯。」
掛了電話,許溫江也把燈給關了。
他的的確確需要等一等,才會離開這裡。
許溫江想看看,到底孫鵬越能玩出什麼花樣來,這涼城的天,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
也許依然是席靳南屹立不倒,站在金字塔尖,也許……易主了?
付甜甜站在窗戶邊,看著外面漆黑一片的天空,眼眶泛紅,有些想掉眼淚。
她不敢跟許溫江說,她剛才做夢,夢見許溫江渾身是血,倒在血泊里,一動不動,可是眼睛卻是睜開的。
好像……死不瞑目的感覺。
她怎麼喊他,他都聽不見,然後她就從夢裡哭著醒來了。
付甜甜吸了吸鼻子,轉身回到床上,蓋好被子,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
又是好幾天過去,天氣越來越冷。
唐雨芸特意起了個大早,因為在昨天晚上凌晨兩點的時候,席靳南回來了,然後就再也沒有出去過。
那麼就說明,席靳南今天早上起來,會在家裡吃早餐。
所以她必須要勤快起來,在席靳南面前露個臉,和他多說幾句話也是好的。
唐雨芸在餐廳坐了好一會兒,才看見席靳南懶懶的走進了餐廳,拉開椅子坐下。
席靳南穿著襯衫,沒有系領帶,扣子也敞開了上面兩顆,結實的肌肉若隱若現。不過袖子倒是扣得好好的,襯著他的手指修長有力。而且他的神情十分慵懶,薄唇微抿,平日裡精明的眼眸,也帶了一點早起的睡意。
他一坐下,就拿起報紙看了起來,又只匆匆的掃了兩眼,然後放下。
唐雨芸笑著說道:「靳南,昨晚又回來得那麼晚,今天精神狀態好像不太好。」
他簡短的回答:「沒事。」
「別喝咖啡了,我給你倒杯牛奶。」
他慵懶的應了一聲,鼻音有些重:「嗯。」
唐雨芸看了他一眼,關切的問道:「你好像……嗓子啞了?」
席靳南這才看了她一眼,點點頭:「這幾天在外面見客戶,來來回回的吹了些冷風,有些小感冒。」
他說了這麼幾句話,唐雨芸才聽出來他聲音的確是有些嘶啞,鼻音很重,看樣子是真的感冒了。
「那我去叫家庭醫生過來。」
唐雨芸說著,就要起身。
「不用了,我吃過藥了。」席靳南說,「坐下,吃早餐吧。」
「那怎麼行,你身體不舒服,應該好好的吃藥,然後休息一下,公司的事情你可以讓……」
他打斷了唐雨芸的話:「不用這麼大驚小怪。」
傭人端來早餐,席靳南沒再說話,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一副不願意被打擾的樣子。
唐雨芸見他這樣,也就不堅持了。不然她好心好意,反過來還被他嫌棄她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