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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都過去了。只是甜甜,你也要放下了。許溫江已經死了,就算他還活著,你也要離他遠遠的,他不是你心目中的那個人了,明白嗎?」
付甜甜紅著眼眶,低聲說道:「其實,他答應過,要和我走,離開這裡,我們兩個好好的在一起。可是他一再耽誤,一再拖延,我也一直在等,沒有想到,我等不到這一天了……」
涼落抱了抱付甜甜:「你是個好女孩,不要陷在這件事情里無法自拔。答應我,把許溫江安葬之後,你要好好的生活,不要想不開,不要做傻事。」
付甜甜點點頭,慢慢的止住了哭聲。
她這幾天一直都在讓自己接受許溫江已經死了的事實,她也難過得都有些麻木了。
對許溫江,付甜甜不僅僅只有愛,還多了那麼一點恨意。
其實到頭來,他還是想著涼落,而不是拋開一切,和她好好的在一起。所以許溫江才會去做那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都是為了他心裡的私慾。
涼落姐說的很對,這樣的許溫江,是不值得她再去那麼喜歡了,她喜歡的,是大學裡溫文爾雅翩翩君子一樣的許溫江。
只是,她要回他的屍體,把他安葬在墓園,是她能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從今以後,她的世界裡,再也沒有許溫江這個人了。
涼落又抱了抱她,然後轉頭看著席靳南。
席靳南和她的目光對視了一眼,然後移開了。
涼落知道,席靳南肯定不高興了。
因為她私自答應了付甜甜,把許溫江的屍體給她。而席靳南對許溫江,是恨不得挫骨揚灰的。
好吧,安慰完付甜甜,她看來還得去席靳南面前下一番功夫,才行了。
付甜甜也看向席靳南,然後有些畏懼的收回目光,不敢再多看。
這個男人的鐵血手腕,她是聽說過,也見識過的。
她記得和許溫江一夥的那個老男人,被人抓住的時候,渾身是血,看樣子傷得不輕的席靳南,硬是撐著一口氣,當場砍下了孫鵬越的一整隻手臂。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一句話。
涼落在她耳邊,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輕聲說道:「好了,你回去吧。只要有可能了,我都會告訴你的。甜甜,要好好的生活,不要多想也不要做傻事,聽到嗎?」
付甜甜擦擦眼淚,只是一個勁兒的點頭。
只要涼落答應了她,她心裡就有底了。
而且她的要求也不是很過分,再怎麼樣,溫江哥哥已經死了,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這是最慘痛的教訓。
付甜甜也不敢多停留,轉身就準備走,卻聽見席靳南說:「許溫江是咎由自取,涼落,你會心軟,我不會。」
付甜甜一驚,連忙停下腳步,愕然的看著席靳南。
席靳南也看著她,付甜甜哪裡是他的對手?她在和席靳南對視不過幾秒,就敗下陣來。
她只好又求助似的看向涼落。
涼落推了推她,示意她趕緊走:「沒事,你先回去。」
付甜甜點點頭,還是走了。
她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涼落身上了。
付甜甜反手關上病房的門,嘆了一口氣,又捂住了臉,調整了一下情緒,才轉身離開。
希望她能得到她想要的消息。
如果涼落這條路都走不通的話,那她無路可走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許溫江成為孤魂野鬼。
付甜甜一走,涼落都來不及感慨些什麼,席靳南的臉色已經有些難看了。
涼落趕緊湊到他身邊去,討好似的笑了笑:「你這麼嚴肅幹嘛……」
席靳南沒有說話。
「吶,反正你剛剛也看到了,我可是信誓旦旦的跟付甜甜說沒問題的。你要是不肯的話,你要我怎麼辦?」
好一會兒,席靳南才說了一句:「那是你的事,和我無關。」
「怎麼會和你沒有關係呢?」涼落說道,「我是你的妻子,那我的事就是你的事。」
「哦,涼落,你還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涼落又笑了笑,挽住他的手臂,撒嬌似的搖了搖:「席靳南……」
她很少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聲音軟軟的。
席靳南有些受用,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
但他還是板著臉,不說話。
涼落知道有戲,趕緊趁機又加了一把火:「對你來說,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我要是答應了付甜甜沒做到,我以後怎麼好意思見她?」
席靳南硬邦邦的說:「那就不見。」
涼落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手指穿過他的掌心,和他十指緊扣,握了握。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席靳南,許溫江已經死了。他也算是為他犯下的錯,付出了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