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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靳南側頭看了她一眼:「做事情,要有條理。」
「是是是,席叔叔說的是。」涼落應道,「不過席叔叔,紀時衍對付甜甜求婚的時候,你看到沒?」
「嗯。」
「你是在辦公室里,看到那屏幕上的吧?」
「嗯。」
「那我能採訪一下席大總裁,你看了,有什麼感想嗎?」
席靳南挖坑的動作停了下來,側頭看了她一眼:「需要什麼感想?」
「就是看看別人的求婚現場,再想想你的求婚現場啊?」
「我覺得我的很好。」
涼落:「……」
席叔叔,你哪裡來的自信?
涼落撇撇嘴:「你求婚的時候,就是一枚戒指,單膝下跪,然後幾句話,我就被你哄得一愣一愣的了……」
「怎麼?」席靳南說,「不滿意?」
他眼睛裡隱隱有些危險的光芒,眉尾輕輕的上揚,涼落見他這個模樣,立刻就搖搖頭:「沒,我覺得,簡簡單單就是最好的了。」
「這樣想最好。」
女人嘛,難免會有點小小的攀比心理。
不過涼落也就是說說而已,沒有真的往心裡去,她和席靳南才補辦了一場盛世婚禮,
她就是逗逗席靳南,讓席靳南時刻好好的學學,好男人的典範。
見涼落這個模樣,席靳南似乎也明白了她在想什麼,但只是輕笑了一下:「幹活了,席太太。」
「哎,好咧!」
兩個人忙活了好一陣,又因為是第一次種樹,折騰了好久,才總算是把小樹苗給種上了。
看著都還沒自己高的小樹苗,涼落是很期待,這棵小樹苗,以後慢慢長大的樣子。
那個時候,她也……差不多老了吧,步入中年了。
涼落拍了拍手,然後沖席靳南歡喜的喊道:「大功告成!」
席靳南把手套取下來,在旁邊陪著的傭人就馬上上前,從他手裡接過了手套。
「好了。」席靳南說,「就等著時間,慢慢的過去,它慢慢的長大吧。」
涼落把從肩膀上滑落下來的馬尾甩到身後去,沖席靳南一笑。
陽光傾城,照在她臉上,她又這麼一笑,席靳南看著,心想——
全世界都不過如此了吧。
他伸手在她臉上蹭了蹭:「這裡有泥,你怎麼沾上的?」
涼落一聽,連忙伸手去擦,發現果然有,頓時哀嚎道:「啊啊……肯定是你剛剛挖坑的時候,不小心甩到我臉上的。」
「怎麼又怪我了?」
「是你是你就是你!」
「好好好,是我是我。」席靳南說著,「來,我給你擦乾淨。」
涼落把臉湊了過去,席靳南也伸出手來,很仔細的,在她臉上擦著。
很快涼落就發現不對勁了,席靳南這哪裡是在給她擦臉上的泥啊,分明是在給她抹勻!
她當機立斷的拍開他的手:「喂喂喂!你幹嘛啊!」
席靳南笑著收回手。
這當真是大笑,還是很少看見席靳南笑成這副樣子的。
涼落哀怨的瞪了他一眼,忽然惡作劇的心情也上來了,乾脆湊了過去,把她的弄髒的臉,在席靳南的襯衫上不停的蹭。
嗯,涼落很滿意的看著席靳南的襯衫上面有了灰色的泥印,這才滿意的抬頭,沖他得意的笑。
席靳南敲了敲她的腦袋:「記得給我洗衣服。」
「你給我洗臉。」
「沒問題。」席靳南應道十分爽快。
他轉頭吩咐傭人去拿濕毛巾來,然後用濕毛巾,一點一點的給她擦著。
涼落就靠在他懷裡,仰著頭,仍由他動作著。
她雙手環住席靳南精壯的腰身:「我最近聽說,高奕源去美國了,好想……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回涼城了。」
「是嗎?」
「對啊,你說……那現在涼城,不就只剩下喬慕宸一個人了?」
「嗯。」
涼落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晚安什麼時候會回來。」
「誰也不知道。」
「那你說,喬慕宸會等下去嗎?」
「會的。」
「你怎麼這麼肯定?」
「五年他都熬過來了,現在他依然可以熬過來。」
涼落想了想,說道:「可是……誰知道,郁晚安會過多久才會回來?也許不用五年,也許很久很久,久到沒有歸期呢?」
「郁晚安會回來的。」席靳南說,「我了解她,她不會一走了之,走得這麼幹脆決絕的。最多……」
「最多什麼?」
「郁伯父去世了,郁家又遭受了重創,她又面臨著太多複雜的情感問題。她不知道要怎麼處理,只要一走了之,暫時逃避了。」
「你的意思是說,晚安只是逃避了而已?」
席靳南點點頭:「對。」
「如果是這樣,那最好啦。我還是很希望,晚安能回來的。」
這樣的話,她就可以放付甜甜,嫁去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