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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幾乎可以確定,百分之百,夏思婉是整容了,而且,就是照著郁晚安的模樣整的。
所以她今天才會逃避了這個問題。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很多了。
喬慕宸看著她這個舉動,笑了笑:「在你心裡,果然還是孩子最大。」
「那是當然了。還是先回家吧,今天事情夠多了,其餘的,你去處理,我……我只看結果。」
「放心,三天之內,最多三天,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郁晚安頓了頓,說道:「這麼想想,夏思婉……真的是可怕,心機太深了。」
兩個人說著話,離開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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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夏家。
夏思婉坐在沙發上,不停的安穩著夏母;「媽,別哭了,沒事,爸爸今晚就會回來的。」
「可是都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一個信?」
「會回來的,會回來的。」夏思婉只是說道,「喬慕宸明明答應過的。」
「思婉,既然你都見到了喬少爺,為什麼就不好好的求求情呢?」夏母說,「他答應放過你父親,怎麼就不放過我們家呢?」
夏思婉低著頭,好一會兒才回答:「他……他不會答應的。這已經是我用盡了辦法,才讓他鬆口,放爸爸回來的。」
「這喬少爺,如果存心跟我們家過不去的話,那麼,我們夏家,就真的完了!」
夏思婉不說話了。
如果母親要是知道,有一個解救夏家的機會,擺在她面前,她卻選擇放棄的話,不知道會怎麼樣。
可是當時,那樣的情況,在郁晚安問出來那個問題之後,夏思婉第一反應,就是逃。
逃得越遠越好,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整容這件事,怎麼可以被別人知道?
這不可以!
最後一點尊嚴,最後一點自尊,她必須要守住!
她是不會說出整容這件事的,她不會承認。
她夏思婉,就是和郁晚安長得相似而已,誰規定,沒有血緣關係的兩個女人,就不能長得相似了?
沒有誰像誰,她願意整容就整容,沒有人管得了!
夏母還在一邊哭,哭得夏思婉心煩意亂。
正好,外面忽然傳來汽車的聲音,夏思婉和夏母對視一眼,馬上起身,往外面跑去。
夏父從檢察院的車上下來,朝開車的人點頭哈腰的,態度十分卑微。
夏思婉看著,心裡就不舒服了。
可是,她現在又沒有什麼辦法。
夏母走了過去,扶住夏父,兩個人一起往裡面走去,夏思婉在一邊看著,什麼忙都幫不上。
被帶去檢察院之後,夏思婉也不知道父親經歷了什麼,只是整個人,好像一瞬間蒼老了十歲。
夏母去給夏父到了一杯水,夏父一口喝完,把杯子一放,說了一句話。
「如果這樣下去的話,不出半個月,我們就得破產,而且,還會債台高築,欠銀行很多的錢。」
夏思婉咬牙,那捐給慈善機構的三百萬,她都沒有湊齊。
如果宣布破產,那就會欠更多的錢,到時候,還不了這筆錢,這輩子都只能活在巨大的壓力當中。
夏父說完這句話,看了夏思婉一眼:「是不是怕了?」
夏思婉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夏父又說道:「你最好,是好好的去找喬少爺,該認錯的認錯,該坦白的坦白,不然,你就是在逼我去死!」
說完,夏父就起身,往樓上走去了。
夏母看了夏思婉一眼,「哎呀」了一聲,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追著夏父去了。
夏思婉站在客廳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一切……都是這張臉惹的禍嗎?
如果,如果她去找到喬慕宸和郁晚安,把她整容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說了,夏家就會解除這一次的危機嗎?
只有這個辦法了嗎?
看著母親那麼吃力的攙扶著父親顫顫巍巍的身軀,夏思婉產生了疑惑。
她錯了嗎?
她因為一個人的私慾,害了整個家庭嗎?
可是,沒有了喬慕宸的話,她這輩子,其實也沒有什麼活路和盼頭了。
愛不到最想要愛的那個人,她乾脆就什麼都不想要了。
可是她不能害家人!
夏思婉就這樣,糾結了一晚上。
她腦海里一下子浮現去郁晚安質問她的場面,一下子又想到父親兩天之內,就迅速蒼老的面容。
夏思婉還拿不定主意。
但是,早就有人,幫她拿定了主意。
而且,只有一條路,沒得選!
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夏思婉,包括夏家,也都沒有選擇的權利。
隔天一早,郁晚安睡醒的時候,發現身邊沒有人了。
喬慕宸呢?
郁晚安也沒有多想,起床洗漱,直到下樓的時候,看見客廳里,坐著一個陌生人。
她根本不認識,但是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
那人見到她,很客氣的喊道:「喬太太,您好。」
「你好。」郁晚安說,「請問……您找哪位?」
「是我讓他來的。」喬慕宸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你起床了?要不要現在去吃早餐?」
郁晚安回頭看著他:「不急。孩子們呢?」
「在餐廳里。」
郁晚安問道:「這……是你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