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柔也說道:「也不知道是郁晚安在哪裡勾搭上的男人,隨隨便便就敢來這裡。怎麼,是郁晚安過來,叫你撐場子的?」
沈岸宇看了她一眼:「愚蠢。」
「你!」郁晚柔突然挨了他這一罵,氣不過,「怎麼,是不是我說中了?所以你才這麼大的反應?」
沈岸宇已經走到了郁晚安面前,看了她一眼。
「沈岸宇……」
他什麼都沒有說,不過眼神里的堅定,卻讓她心裡,莫名的就安定下來。
沈岸宇,這個總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出現在她身邊的男人。
四目相對,短暫的視線交集之後,沈岸宇移開了目光。
他站在郁晚安身邊,望著郁晚柔:「你是誰?」
「我?」郁晚柔笑了,「連我都不認識,你還好意思到這裡來,幫郁晚安?我是她姐姐,郁晚柔。」
「她這麼漂亮,卻有你這麼丑的姐姐,可能是相由心生吧。」
郁晚柔這臉都要氣歪了。
說著,沈岸宇又看向肖文華:「這裡面,出頭鳥,就是你吧?」
肖文華哼了一聲:「公司內務的事情,和外人無關,你馬上離開吧,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沈岸宇只是笑了笑,唇角微勾,淡淡的望著他。
肖文華卻莫名的感到了一陣壓力,這個男人……嗯,有點可怕。
在座的一位董事,忽然出聲,很小心很小心的問道:「我好像……見過您。請問,這位先生,您貴姓?」
這語氣恭敬又卑微,都不敢大聲的說什麼。
其餘的人,也都是好奇的望著沈岸宇。
「我姓沈。」他說,「難得這裡面,還有那麼一個見過世面的。」
「沈?」提問的董事,又是一驚,「那那那……」
這人,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
肖文華在一邊說道:「那什麼?你認識他?」
董事好不容易能把話給說麻利了,還咽了咽口水:「那,沈先生,您是京城人吧?」
沈岸宇點點頭。
那位董事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跟見鬼了似的:「京城的沈家,那可是……」
沈岸宇卻沒有這個多時間來回答這個問題了,朝門外高喊一聲:「進來吧。」
很快,外面立刻走進來五六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保鏢,配有對講機,戴著耳麥,個個神情肅穆。
「把這個,」沈岸宇指著肖文華,接著,手指一動,又指了指郁晚柔,「還有這個,一起帶走。」
「是,沈先生。」
肖文華還在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京城來的沈先生?是什麼人……你想幹什麼?」
沈岸宇微微一笑,不疾不徐的說道:「想和你,還有郁晚柔,好好的聊聊。」
保鏢已經走了過來,一左一右,架著他的手,就把他往外面帶去。
郁晚柔也是一模一樣的待遇。
她尖叫道:「你們幹什麼!你想幹什麼!沈?什麼沈?有本事報上名來!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邊的保鏢,已經把她的嘴給捂住了,讓她不能再說話。
沈岸宇站直了身體,揚聲說道:「我叫沈岸宇,聽好了。還是第一次,我需要這麼介紹我自己。就是我讓人把你帶走的,有意見?」
「原來是京城的沈岸宇……」
「只聽過名字,從來沒有見過本人啊!」
「郁晚安怎麼會跟他扯上關係?」
「噓,不要亂說話……」
「肖文華這是有眼不識泰山啊!」
沈岸宇看著那為虎作倀的兩個惡人被帶走了,又掃了下面竊竊私語的人一眼。
郁晚安站在他身邊,一直都撐在桌面上的手,慢慢的放鬆下來,然後忽然眼前一黑,毫無徵兆的,就失去了意識。
瑞秋驚叫:「郁總!」
沈岸宇只感覺到旁邊的人晃了晃,立刻伸手扶住了。
郁晚安軟軟的倒在他懷裡,長發鋪了他一身。
她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已經暈過去了。
沈岸宇抱著她,看了一眼,眼神里的神色晦暗不明。
但最後,他一把將郁晚安抱起,大步的離開了會議室。
一場鬧劇,就此終結。
而其他董事,還在討論著沈岸宇的身份,竊竊私語。
沈岸宇一邊走,一邊問道:「她的辦公室在哪裡?」
瑞秋連忙說道:「沈先生,這邊,這邊……」
他抱著郁晚安,頭也不回的走著。
沈岸宇時不時的看她一眼,然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這個女人,真是不讓人省心。
他把郁晚安抱回了辦公室,又讓瑞秋聯繫了醫生。
郁晚安臉色蒼白,躺在辦公室里的休息室,昏昏沉沉。
「還好我及時趕來了……」沈岸宇說,「郁晚安,要是我沒有及時趕來呢?」
可郁晚安是這個時候,是不會回答他的了。
他替她蓋好被子,轉身離開了。
沈岸宇去見肖文華和郁晚柔了。
兩個人一看見他,都還是一臉戒備。
沈岸宇站在門口,淡淡的說了一句話:「好自為之。你們要是逼我出手的話,那就會死得很難看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根本都不給郁晚柔和肖文華開口的機會。
沈岸宇找到瑞秋,開始了解事情的始末。
郁晚安始終還在休息室里熟睡著,醫生來看過了,就是勞累過度,再加上緊張,心律變快,所以導致的暈厥。
休息一下,多睡一會兒,就差不多了。
郁晚安這幾天,精神都處於高度的緊張中,肖文華的壓迫,喬慕宸在重症監護病房的沉睡,都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在會議室里,沈岸宇忽然出現,強勢而利落的替她解了圍,她這口氣一松,精神一放,就這麼暈了過去。
沈岸宇坐在辦公桌前,把目光從休息里收回來,落在瑞秋臉上。
「你是說,喬慕宸是在三亞出事的,而消息一直都沒有傳到涼城。大家雖然疑惑喬慕宸為什麼還沒有回來,但是也只是沒有當回事,對嗎?」
瑞秋點點頭:「是的,沈總。但是,就好像從……從前天下午開始,消息就不脛而走,而且還知道得比較清楚,我和郁總,都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沈岸宇微微皺眉。
「那喬慕宸,現在是什麼情況?」
「很不樂觀,只要有一丁點的可能,都會想辦法從三亞接回涼城的。」
「事情發生多久了?」
瑞秋想了想,回答道:「五天。」
「所以,郁晚安已經一個人承受五天了嗎?」
「沈總,我也是……前天晚上才知道的。」
沈岸宇嘆氣道:「像郁晚安這樣的美人啊,就是得要活得恣意妄為,才能對得起她那張禍國殃民的臉。」
可惜了,這麼好的美人,卻這樣的艱辛。
瑞秋聽到這句話,目瞪口呆,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這位京城來的,身份隱蔽的大人物,做事說話的風格,都讓人琢磨不透啊。
沈岸宇又說道:「好了,事情我也差不多都清楚了,你出去吧。」
瑞秋看了他一眼,想說什麼,但是欲言又止。
「有什麼就說。」沈岸宇直接說道,「我最討厭吞吞吐吐的人。」
「沈總。」瑞秋也乾脆都說了,「您把肖文華和郁晚柔,就那麼放了,後患無窮怎麼辦?」
沈岸宇淡淡一笑:「有我在,他們會有所忌憚。」
瑞秋點點頭,只覺得這位沈總,來頭真的不小啊……
和沈岸宇猜測的一樣,肖文華掛了電話,十分嚴肅的看著郁晚柔:「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