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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岸宇反問道:「你說呢?」
「你是不是在氣……我攔住了你?」
「你覺得呢?」
白漾咬咬唇:「白衛東那種人渣……你不用理會他的。」
沈岸宇直接抬手,捏著她的下巴:「白漾,沒有人敢在我面前這樣大放厥詞,他白衛東算什麼東西?都用不著我動手!」
「你就當他是一條瘋狗,已經窮途末路了吧……」
他重重的捏了她的下巴,指腹不停的摩挲著滑嫩的肌膚:「白衛東是肯定活不成了。」
白漾看著他,眼神好像是受驚的小鹿一樣,聽到他這麼說,點了點頭。
沈岸宇卻不打算就這麼結束,他眼眸一眯:「白漾,他那麼罵你,你難道就不覺得生氣?」
他都忍受不了,白漾卻一直都在極力的阻止他,想把他勸走。
似乎……有些不對勁。
「我……我生氣。但是,我我……沒有必要跟他計較……」
白漾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閃躲,語氣也極其的不自然。
這樣拙劣的演技,自然是被沈岸宇一眼看穿:「狐狸精?破鞋?你也不計較?」
白漾直接垂下了眼,長長的眼睫,遮去了她眼睛裡所有的情緒。
沈岸宇見她這樣,忽然對司機說道:「停車,你下去。」
司機馬上打轉向燈,在路邊停下,然後下了車。
頓時,車裡只有沈岸宇跟白漾了。
「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了。」他說,「白漾,你似乎……有事情瞞著我。」
從一開始,他就覺得白漾不對勁了。
按照她的性格,別說攔住他去揍白衛東了,只怕白漾還會在旁邊給他吶喊助威,甚至擼起袖子自己也來踢白衛東兩腳。
現在……該好好的問一問了。
「沒有。」白漾回答得非常迅速而且利落,「我沒有。」
沈岸宇忽然一笑:「你說沒有,那就是有了。」
白漾飛快的看了他一眼。
「說。」沈岸宇沉穩而有力的吐出一個字,「你和白衛東之間,是不是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白漾聽到他這麼問,渾身一顫,竟開始微微的發起抖來。
沈岸宇直接伸手,把她攬入懷裡。
剛剛還無比強硬的語氣,這個時候,忽然就柔軟起來。
「漾漾,我是你的靠山。」沈岸宇說,「我不會讓任何人再欺負你,也沒有誰敢再欺負你。你現在是我的女人,這是我一直跟你強調的事情,你怎麼就不記得呢?」
白漾沒有出聲。
「別說一個白衛東了,十個白衛東,也不在話下。還是說,你不相信我能護你無憂?」
車廂里安靜極了,只有沈岸宇淡淡的嗓音,還有他淺淺的呼吸聲。
忽然間,沈岸宇渾身微震,低下頭去,眉頭緊鎖。
他感覺到了胸前……有濕意。
白漾在哭?
看來,他的直覺是對的。
白衛東之所以罵白漾是狐狸精,是破鞋,不是沒有原因的。
沈岸宇努力的讓自己不要去胡思亂想,他要聽白漾自己說。
可是心裡的煩躁越來越大,快要壓不下去了。
「別哭。」沈岸宇淡淡的說,「有什麼,我可以為你做主。」
天知道,他現在恨不得馬上回去,把白衛東一刀一刀的給剮了!
白漾本來是默默的流淚,這下子,開始小聲的啜泣了。
「你……大叔,你真的想知道嗎?」
「嗯。」
「我不知道要怎麼說。」
沈岸宇安慰她:「慢慢說,不著急。」
「我從來沒有對別人說起過,這件事……我也沒打算跟誰提。」白漾從他懷裡抬起頭,「這是噩夢……」
沈岸宇心跳忽然都漏了一拍。
他似乎……猜到了。
白漾眨了眨眼,眼睫上還掛著淚珠,看起來格外的惹人憐惜。
「我……」
白漾只說了一個字,就說不下去了。
沈岸宇卻已經等不及了,幾乎是脫口而出:「白衛東到底對你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
白漾顯然沒有想到他會猜到,愣了一下,十分的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