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完沈先生的精神損失費,接下來是不是該說說沈先生對我的下屬,柳生生應作出的一系列相應賠償。」萬眾期待鬧什麼妖的子桑晏愜意地靠在椅背上,玩轉指尖上的筆,徐徐抬眸,一本正經開始細數對方的罪狀,「柳生生外出前,曾叮囑沈先生在他未歸期間緊跟A組程私R,切勿外出,沈先生卻不聽勸告,一意孤行,令自己陷入危境的同時,耽誤了我另一名下屬喬以然搭救柳生生的時間,導致零成功脫身,柳生生命懸一線,重傷吐血,孤身一人淪落荒野一夜兩天。」
柳生生:「……」
子桑晏單口撫心,演技全無:「身為柳生生的上司,我萬分心疼。」
心疼來的太快,柳生生接受不來,翻了巨大一個白眼,這還不算完,下面他聽到了他的上司向對方道貌岸然地進行索賠,「零的逃脫給我方帶來的損失稍後再論,我們先來論一論柳生生,柳生生生來一雙陰陽眼,天賦異稟,骨骼驚奇,後拜入蒼青門下,成為蒼大師座下唯一的弟子,如今蒼青已死,蒼家所有道術皆由柳生生一人接承,他身負蒼家道術,有責任永久傳承,發揚光大,此次遭零重傷,恐難痊癒,沈先生難逃責任,稍後,我會列個數,交到沈先生的經紀人手上。」
這一番搶白可以列入倒打一耙中的經典案例,簡直無懈可擊,不給對手絲毫還擊餘地,也不知道B組的隊長這刀槍不入的臉皮多少錢一斤,A組的寶寶們都要聽不下去了,沈臨修卻並不惱火,只淡淡說:「子桑隊,你這是知法犯法,公然訛詐。」
子桑晏挑眉,「彼此。」
他指的自然是許諾言那三百七十幾萬的賠款了,不知道此時此刻如果沈臨修的經紀人有幸現場觀摩這一場討價論價會作何感想,反正不管怎麼想,估計以後都不敢再向B組任何成員索賠了,柳生生支著腦袋打了個大大地哈欠,終結了這場砍價似的談判:「哪廢話這麼多,你想換個人是麼?」
被點穿,沈臨修也不尷尬,柳生生起身,迎面走向他,嘴角掛著痞笑,「想想就好了,現實已經很殘酷了,我不會剝奪你這點想法。」
這才是要開噴的正確節奏啊,論撕逼小能手,柳妹兒一出,誰與爭鋒?大伙兒默默圍觀,如果能下注,殷斯謙非傾家蕩產壓柳生生不可。
「經過這件事,子桑隊是否該重新評估你的下屬柳生生的能力?。」沈臨修漠視了一旁的大活人,越過他直接與子桑晏對話,「我無法將自身的安危交到一個不具備保護我人身安全的人手上,我要求換人。」
「呵~~~~」許諾言有任務在身,李康夢在鎮守G城,喬以然身邊已經有何瞳和葉嘉茜兩人,簡也又是一個大老粗,排除這些,他想換誰明擺在桌面上,柳生生樂了,「沈先生,敢問前天晚上,您老被哪只小鬼挾去XX廢工廠了?」
這事他一醒來喬以然就問過了,沈臨修不信到現在大家都不知道,他面向柳生生,眼神冰冷,「柳警官問這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