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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度無言,在山中閒散漫步,秦嶺隨口道:「你在靈桑山和零交過手,為什麼要騙你父親。」
子桑晏勾唇淺笑,碧眸如蒙大霧,「我的確沒和零交手,我們還沒真正打過照面,我到時它的本體就立即走了,你看到的不過是它不甘心就這麼放棄許諾言的內丹,引霧氣繞在我身邊纏著我而已。」
秦嶺:「……」
一路上兩人沒有再討論,各懷心事,回到別墅的時候,家裡的人已經都散了,偌大子桑家沒有丁點人氣,像一座空城,這裡的人都不愛說話,跟空氣一樣,一直到用完餐都不見子桑晉現身,更從頭到尾不見子桑晏的母親。
這一夜沒有子桑晏的打擾,秦嶺反而沒睡著,腦袋裡裝滿了案子,他想起許諾言出發去靈桑山的時候,他把葉嘉茜留在身邊帶著,現在回想都背後發寒,如果那天葉嘉茜跟著去了靈桑山,她將面臨什麼?到現在秦嶺都還記得許諾言渾身浴血,獵豹蓄勢待發的場面。
子桑家的早晨依然安靜,傭人按部就班,有條不紊的處理一應事務,家裡的總管站在樓梯口盯著他們,秦嶺穿著昨晚子桑晏送來衣服,是一套紫色的長褂,長及腳踝,清朝後期的服飾,無奈他也沒意願裸奔,只得換上,想儘快辦完事回C城,便去敲子桑晏的房門,詭異的是他敲在了棉花上,而不是門上。
「……」老子這是鬼打牆了麼?秦嶺拿出手機,預備給他打電話,這時子桑晉從隔壁房出來,神色從容,他便明白怎麼回事了。
子桑晉道:「它從永懷村出來,即使我不找它,它也會來找我,這件事我替秦隊解決,不需要我兒子。」
零的危險係數秦嶺心裡有數,也理解子桑晉為人父母的心情,但他覺子桑晏並不會認同自己父親的這個做法,「子桑先生,子桑隊作為C城B組的隊長,肩負整座C城的安危,政府信任他,下屬認同他,人民需要他,我認為這是他應盡的責任。」
「秦隊與警局檔案上的記錄,毫無二致。」子桑晉表情嚴肅,看不出喜怒,秦嶺對他點了個頭,這是他們父子倆的事,反正他也破不開這個結界,當然不插手,正要先行下樓,子桑晏的房門就打開了,這廝穿了一身跟他一模一樣的絳紫色長褂,妖顏魅惑,分外嫵媚,原本看著就不好惹,再搭上這雙翡翠色的眸子,好比地獄來的使者,跟他爹站在一塊,簡直黑白雙煞。
「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秦隊今日……不同往日。」子桑晏眼神緩慢,不懷好意地打量他,一寸寸地把他看著,當著他爹的面,如此臭不要臉,秦嶺又何懼被多看兩眼。
知子莫若父,大概是了解自己兒子什麼秉性,子桑晉完全沒被情侶裝辣到眼,也不為自己在兒子房門前設結界感到尷尬,樣子坦然的很,真不愧是有血親關係的,秦嶺開門見山說:「今天我們就要回C城了,希望子桑先生能指點晚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