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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生再尖酸刻薄再彪悍,那也是人民警察,起碼不會做出對你性命有威脅的事,而簡也那邊大凶大險,沈臨修好比一個定時炸彈,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李言蹊偏偏就選擇跟簡也,給了一次機會讓他重選,他也連猶豫都沒有,如果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別有用心了,至於用的什麼心,秦嶺猜測道:「如果宋韻的死跟他有關,現在宋韻屍變了,他自然害怕有一天被宋韻發現,下場不比沈臨修好多少。」所以他想方設法跟警方聯繫在一起,不管宋韻是否有和他達成交易,他都已經藉此順利得到警方的保護,如此一來,既能第一時間了解情況,也能從中參與,助警方捉拿宋韻。
李言蹊算盤打的這麼響,殊不知薛念安這件事已經敗露了,若是知道了,怕是更加迫不及待要剷除宋韻,只要證據消失,法律上誰也奈何不了他,至少他本人是這麼認為的,子桑晏道:「如果李言蹊設計殺死宋韻和薛念安,那麼必定與遺產有關,現在他知道宋韻起屍了,首先要做的,就是遺產方面的處理,秦隊當時在宋韻家有沒有看到遺書之類的?」
秦嶺回想當時情景,他們到宋韻小區樓下時,碰巧撞見李言蹊從宋韻房子出來,被粉絲圍堵,所以當天他沒有親自去搜查過宋韻的房間,後來程易等人去了,也沒發現有什麼遺囑,現在看來,不排除李言蹊從中作了什麼手腳,要作假一封遺囑很容易,而且李言蹊又是宋韻的親信,相信宋韻還有很多沒有公開的私人財產,甚至有些都未必是以她本人的名義。
想要把李言蹊定罪不難,只要宋韻知道薛念安死了,並和沈臨修以及李言蹊三人對峙,但若想查清楚李言蹊放木疏朗出來有什麼用意,那恐怕就得下好一番功夫,秦嶺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想法很多,秦隊想聽哪個版本?」子桑晏不懷好意一笑,秦嶺直覺他要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了。
果然,只見他做了一個手起刀落的動作,說:「殺人償命,李言蹊罪有應得,逮過來悄悄了結了,把他的魂魄拘住讓他投不了胎,他自然會把放木疏朗出來的原由一五一十交代。」
不得不說,這是最簡單粗暴也是最有效的辦法,但這麼做不符合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更不是警局該有的作風,規定就是規定,就好比A組的案子,B組不得過問,如果任何事情都可以用道法解決,這個世上還要人民警察幹嘛,秦嶺面無表情,表示自己不想聽廢話,子桑晏作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聳肩說:「秦隊不喜歡啊?那不如我們什麼也不做,等著李言蹊自己來破案,怎麼樣?」
李言蹊要除掉宋韻,如果警方遲遲拖延,刻意放緩節奏,他就會自己動手,他能怎麼做?宋韻畢竟非人類,他拿什麼跟人家斗?看著也不像是會道法的,秦嶺面露不解,子桑晏摸著下巴,兩眼彎彎,忽地湊近,聲音曖昧,「秦隊知道他為什麼非要跟簡也的第二個原因麼?」
簡也此人神經大條,為人大大咧咧,粗獷又不仔細,比起柳生生那種人精,他太好騙了,也很好說話,這個稍微琢磨一下不難猜,秦嶺心中有數,只聽子桑晏說:「簡也空有蠻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要騙他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