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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發大概四十幾分鐘左右,還沒到郊區呢,就接到柳生生的電話了,我跟他說了我在郊區,讓他去我家裡看著沈臨修,話都沒說完他就冒火了,讓我死在別墅,我才知道沈臨修給程峰打電話了,你說柳夜叉缺德不?他當時應該還在趕去我家的路上,我這都走到一半了,就去一探究竟吧,也許宋韻在那呢?是吧。」
簡也去到宋韻所在的郊區別墅時,還沒進門就發現不對勁了,因為附近沒有鬼氣,也沒有宋韻的氣息,他知道自己上當了,忙想給沈臨修打電話,見鬼的是手機恰巧沒電關機了,等他回到家,家門前的陣已經被毀了,屋裡半個沈臨修的影子都沒有,他才意識到出大事了,但那個時候他已經聯繫不上柳生生了,秦嶺猜想著大概的過程,示意殷斯謙接下去說。
殷斯謙把那天沈臨修在醫院說的話跟秦嶺轉達了一遍,當天簡也走後十幾分鐘的樣子,沈臨修給程峰打了個電話,說明自己的情況,程峰沒等柳生生就先趕過去了,他當時因為太著急,沒留意簡葉門前的陣法,況且他也看不懂什麼陣法,一腳就踩進去了,陣法一旦有了漏洞,宋韻想要破陣就很容易。
程峰到的時候沈臨修還在簡也的家裡,他前腳毀陣沒多久,後腳李言蹊就來了,熟門熟路,後面跟著的宋韻沒費多少力氣就把陣給破了,柳生生的式神感應到程峰有危險,挺身而出和宋韻鬥了起來,宋韻的道行已經今非昔比了,大紙鶴則因為柳生生的傷勢而能力下降,只能勉強護住程峰。
宋韻把人帶到新宮莊園的時候,已經想好要做個了斷,也不擔心自己有什麼下場,它赤裸著雙足飄在沙發上,穿著一襲大紅色的連衣長裙,皮膚白的透出了光,看著沈臨修的眼睛都是血紅色的,燈光下的它沒有了影子,一頭烏髮無風自舞,濃烈的腐臭味把站在它身後的李言蹊熏的連連乾嘔。
這間房是宋韻自殺的第一現場,所有東西都沒人動過,門窗緊閉,厚重的窗簾遮住了外面所有光線,程峰護著沈臨修被宋韻逼到角落裡,大紙鶴擋在他們倆面前,氣勢洶洶對著宋韻。
「我們有多久沒見面了,沈臨修。」宋韻居高臨下俯視角落裡的沈臨修,這個時刻它已經幻象過太多次了,為了今天,它經歷過怎樣的磨難只有它自己能體會,當這一刻終於來臨的時候,它知道,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沈臨修不得不抬頭看它,視線里的宋韻已經不是當初的模樣了,以前那個活在閃光燈下光鮮亮麗高高在上的影后已經徹底死了,他在它眼底看不到一絲一毫熟悉的印象,更看不到初次相遇那時的浪漫和純真,這一切不得不令他感嘆,「外面有不少B組的人要抓你,被他們抓住,你就沒有轉世輪迴的機會了,宋韻,這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