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秦嶺暫時不能出院,子桑晏也不好離開他身邊,喬以然便帶著人直接到醫院來了,B組辦案跟A組不一樣,犯人不需要帶手銬,一路也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寧為玉跟照片看起來沒什麼差別,五官端正,身型偏瘦,穿著一身休閒裝,戴著一副金邊眼鏡,一身上下收拾的乾乾淨淨,一絲不苟,被喬以然推進病房也不顯得邋遢或尷尬,就是在對上子桑晏的異瞳時,眼裡浮現出了相當明顯的震驚與畏懼,一閃而過。
子桑晏靠在沙發上看雜誌,寧為玉被喬以然一推,正好推到他跟前,撲面而來的氣息就像鐵鏈一樣,牢牢鎖住寧為玉的脖子。
「寧先生,師承何派?」子桑晏放下雜誌,露出整張臉,把雜誌封面的小鮮肉給比了個鮮血淋漓,他出生名門,從小在國外長大,自帶豪門貴公子氣質,屬性卻狡猾的很,光看面相都半點也不溫和,一眼既知的犀利,所以,每個看到他的人先注意到的,都不會是他這張俊美的皮囊。
行內人都知道,這張絕色皮囊下藏著的是怎樣可怖的東西,寧為玉把視線轉移,不去看他的眼睛,「警官,請問我犯了什麼事?」
這一看就是有備而來,他大概以為警局裡都是三官正,根正苗紅的人民警察,秦嶺對此深表同情,此人殊不知B組裡都是些什麼流氓,而作為B組領隊的老流氓,子桑晏在這方面有著過人的功底和天賦,收拾起硬茬來毫不手軟,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比較多,你能接受什麼罪,就是犯了什麼罪,寧先生看這樣行麼?」
寧為玉恍然覺得自己聽錯了?腦袋上浮現出三個大寫加粗的問號,現場圍觀的秦嶺和喬以然淡定無比,看著子桑晏耍流氓,「妨礙警方辦案,干涉警方重大案件,涉嫌刑事案件,殺人兇手,未來多起兇殺案幫凶,謀殺三棲巨腕沈臨修的嫌疑犯。」
What?寧為玉哭笑不得,這一列罪狀跟他被捕之前的設想完全不一樣,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子桑晏翹起二郎腿軟綿綿靠在沙發上,一派王者架勢,「諸多罪狀,任君挑選,友情提醒你,證明自己與最後一條罪狀完美錯過,否則你將面臨的不僅是牢獄之災,還有巨額賠款。」
這簡直就是無賴,寧為玉算是真正見識到了,江湖上有關子桑家的那些傳言,一字不假,果然變態的很,他嚴肅道:「警官,你添加這麼多莫須有的罪名在我身上,我可以告你誹謗。」
「我組辦案不走法律流程年輕人。」子桑晏無聲一笑,「當然了,考慮到寧先生的利益,我這還有一條罪狀比較適合寧先生,涉嫌進行非法盜墓活動,走私國家文物。」
他嘴角勾勒出的弧度怎麼看怎麼桀黠,好比灑了一張大網等魚群自投羅網,偏偏這張網寧為玉不得不鑽,喬以然是在段家園附近抓到他的,當時險些讓他逃進段家園,段家園是誰的地盤警方最清楚,那可不是等閒人能進的地方,秦嶺沒想到木疏朗這個案子竟然和段少寒也扯上了關係。
「警官強加這條罪名給我可有證據?」寧為玉冷笑道:「這就是C城警方的辦案風格?不分青紅皂白誣賴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