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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這是你們B組的案子,跟老子沒關係,老子還莫名其妙被懟了一路,沒找你麻煩已經很客氣了,還敢蹬鼻子上連,秦嶺淡淡道:「宋韻這個案子,在A組做完案件交接的那時候開始,就已經跟A組沒毛線關係了,如果非要說關係,那就是針對程峰受傷那件事,子桑隊還欠我一個交代。」
說來說去好像還真都是他的理,吃虧的大多也都是A組的人,子桑晏笑,半點都不感到慚愧,「白家雖然不是正道世家,但也沒有禍害一方城池的意思,況且宋韻身份敏感,他們如果把宋韻放出來,鬧出什麼事他們付不起這個責任。」
目前大家還不知道宋韻受控於木疏朗,但如果白家人要利用宋韻做什麼事,那麼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遍修道界,與亡神為伍這個罪名,白家還擔不起,子桑晏這麼一分析,秦嶺的思維清晰了不少,「他們既然用不了宋韻,就只能滅了,省了警方一份力,從此沈臨修也自由了。」
明面上,淺顯的道理正是如此,然而秦嶺不是道上的人,不知道現在的宋韻是相當有利用價值的,他側過身半撐著額頭,面向秦嶺的側臉,翡翠色的眼珠子盛滿了溫暖,「何清景給秦隊多少時間?」
話題跳躍的有點快,秦嶺下意識便答:「何瞳是何家的獨苗,這次差點命喪段少寒手裡,何家的人心有餘悸,雖然何瞳早上醒了,但何老先生給警方的時間還是不多。」
「如果這件事辦的讓何老先生不滿意,何家和喬家可能會掀了C城半邊天,屆時秦隊與我,都會受到上頭批鬥。」話雖如此,這些人要怎麼個斗子桑晏一點興趣都沒有,更不具備秦嶺那種憂國憂民的責任心,他要要回宋韻,為的根本就不是別人,而是秦嶺。
子桑晏道:「秦隊,程警官的帳和何警官的帳,咱們一筆結清吧。」
秦嶺頭上冒起了幾個大寫加粗的問號,子桑晏越來越湊近他,連呼吸都已經近在咫尺能夠感覺的到了,每次討論案情,這傢伙都這樣,秦嶺決定先忍他一會。
「宋韻如今的實力,足夠獨當一面了,也足夠單槍匹馬闖段家園搗亂了。」子桑晏湊到他耳旁呵出一口氣,繚繞在耳旁痒痒的,秦嶺卻感受不到,心底越驚,面上越的平靜,「子桑隊的意思是?」
子桑晏捧過他的臉,在昏黃的燈光下,細細的端詳著這張冷峻的面孔,大拇指輕輕地按壓著他的嘴角,指尖有意無意掃過他右眼下那道疤,認識的這段時間以來,好像還從未見過他真正開心的笑。
「宋韻現在的能力,可以闖段家園把樓禾矣劫出來。」子桑晏的聲音很輕,輕到沒有一絲重量,輕到秦嶺仿佛自己聽錯了,他抬眼看著子桑晏,細長的鳳眼瀰漫著一絲困惑和小心隱藏著的驚喜。
「我答應你幫你找妹妹,就一定不會食言。」他完全沒發現兩個人現在靠的很近,是對自己的信賴,也是戒備心減少的一種表現,不得不承認,子桑晏心底是暗爽的。
秦嶺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這句話上,或許沒有注意到他輕佻的動作,又或許已經不在意了,他輕眨了下眼睫,對於怎麼換回妹妹這件事,他不是很懂,了解的也不多,怎麼做就更加不清楚,但他知道很難,即使是子桑晏,也很困難。
不管他有沒有其他的目的,他願意為這件事付出心力,說不感動那都是自欺欺人,秦嶺看著他的眼睛,心緒逐漸平靜,「子桑隊,你是不是靠的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