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不要臉!老子求你給了?你別給,千萬別給,自己留著,要死要活您老自己看著辦!這種感覺好比心裡有一萬匹草泥馬在跳老年迪斯科,秦嶺無奈,壓著火氣走到床邊,其實他也不知道該拿鎮魂匕怎麼辦,只知道如果真的像白朝夕說的那樣,那鎮魂匕就絕對不能留在子桑晏身邊。
「秦隊,你是不是生氣了?」子桑晏仰躺著,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發現秦嶺的鼻子特別好看,有一個讓人賞心悅目的弧度。
嘖嘖,好看的人真是怎麼樣好看。
他還有閒情在這耍流氓,殊不知此刻的自己在秦嶺眼裡有多可恨。
秦嶺居高臨下俯視他,語氣冷冷,帶了那麼些自嘲的意味:「我跟子桑隊的契約還沒解除,子桑隊受鎮魂匕所傷,我不知道會不會受影響,子桑隊認為我不該為自己的生命感到擔憂麼?」
氣到開始自黑了,可見心裡那把不甘心的火燒的有多旺,但還不夠。
子桑晏突然伸手,一把拽住秦嶺,用力一扯,兩人滾到了床上。
這淫賊的老毛病又發作了,秦嶺想不到都這時候了,這人竟然還有心情耍流氓?
在把他揍下床和忍一忍之間稍微一考慮,秦嶺決定退一步海闊天空,下一秒,他就被子桑晏一個翻身,壓在了下面。
「子桑隊,不要得寸進尺。」
快到極限了吧,說話都是咬牙切齒的,子桑晏手腳並用壓著他,「秦隊還想著解除契約的事,好傷人心吶。」
兩人腿挨著腿,胸膛貼著胸膛,鼻尖盯著鼻尖,在秦嶺清醒的意識里,這是兩人距離最近的一次,連呼吸都在耳邊,像有一團毛線在撓他耳朵,渾身的毛都炸了。
「從你自作主張締結契約那一天開始,就註定會傷心。」忍無可忍,秦嶺放飛心情,用膝蓋彎狠狠往上一頂,子桑晏不防不躲,硬生生受了一下,膝蓋骨都要被頂碎了,他卻沒放鬆力道,反而更加加緊力道和密度了。
「我為救秦隊妹妹,圓秦隊一樁心事,不惜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秦隊卻好似不領情?」
子桑晏聲音柔軟,他知道該用什麼方式讓秦嶺息怒,所以他肆無忌憚的挑釁秦嶺,他知道做什麼事說什麼話能夠一秒扭轉局勢,讓秦嶺妥協,所以他變本加厲,得寸進尺。
這句話一脫口,秦嶺不動了,至少不再使勁了,子桑晏勾唇揚起弧度,乘勝追擊:「秦隊如今兄妹團聚,過河拆橋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是否也太過於無情?秦隊的態度, 比鎮魂匕鋒利更甚,實在是讓人心痛吶。」
說話間,他一邊防備著,一邊緩緩趴在了秦嶺身上,感覺到對方瞬間僵硬的胸膛時,他知道他給秦嶺帶來了怎樣的壓力,但這正是他心中目地。
他要一點點清除,占有,程峰在秦嶺心裡的位置,哪怕必經的過程是秦嶺的痛苦和掙扎。
他都不會心軟。
「你打算怎麼辦?」良久,秦嶺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開口,語氣是深深的無奈,聽進子桑晏耳里卻是無法言喻的爽快,他把腦袋埋在秦嶺的肩窩裡,趁機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空氣里都是秦嶺的味道,吸的人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說出口的話都是飄著的。
「鎮魂匕在我這是最安全的,至於段少寒會有什麼行動,恐怕得等他與亡神之子多次開會後才會有結論,秦隊便做一名旁觀者,看著吧。」
他的意思是接下來的事情與他無關,段少寒要怎麼補償子桑家這個面子問題,的確是子桑晏和段少寒之間的事,但秦嶺從不覺得自己可以置身事外或者高枕無憂,只要段少寒一天不放棄樓禾矣,他就一天不能放下心來。
「我問的不是這個。」子桑晏一直跟他打太極,不說自己哪裡受傷,也不說怎麼解決,更沒讓他看傷口,秦嶺倍感無奈的同時,有著深深的挫敗感,他明白,即使看到傷口,知道解決的辦法,他也幫不上半點忙。
「秦隊在關心我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