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禾矣想都沒想就搖頭了,其實在段家園除了沒自由以外,她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如果段少寒願意放她自由,她不介意與他交友,所以聽聞子桑晏要對付段少寒時,她內心不是沒有忐忑。
「那麼,樓姑娘有否對段少寒動心?」子桑晏笑眼彎彎,話是對樓禾矣說的,兩隻眼睛卻是盯著秦嶺在看。
如果樓禾矣對段少寒產生了情感,那真是不能更糟糕的一件事,至少這對秦嶺來說,不亞于晴天霹靂。
畢竟秦禾矣和段少寒兩個人之間是什麼感情,誰也說不清楚。
秦嶺不為所動吃著早餐,樓禾矣嘴巴張的大大的,顯然是被他的話驚訝到了,愣了好一會,才慌忙搖頭:「沒有沒有,我,我早已有傾心之人,並非段公子。」
樓禾矣的臉紅的像顆熟透的小番茄,連連擺手,慌的差點把熱牛奶給撒了,頂著秦嶺的五官,別有一番風情,子桑晏托著腮看她,調侃心大起,「哦,段公子有顏有權,痴情專一,霸道又溫柔,難道不比那個踹你下水的余清澄好?」
樓禾矣的臉更紅了,也不知究竟為誰,她捏著自己的手指,不好意思地說:「清澄並非有意踹我下水,是我先冒犯他在先,而且,清澄並不傾心我。」
那個余清澄是美男榜首,身邊肯定不少花花綠綠,不喜歡你更好,遠離是非,秦嶺蛋定喝了口牛奶,聽樓禾矣又說:「段公子待我確是不錯,但他傾心的對象,應該是兄長這一世的親妹妹,秦姑娘。」
不管是秦禾矣還是樓禾矣,反正都是你,而且秦禾矣從小就跟秦嶺走散,在不知道自己姓什麼的情況下,她給自己取了個姓,正巧就是樓姓。
緣分真是好幾輩子前就註定呀。
子桑晏挑眉道:「段少寒喜歡的正是你,不管是今生的,還是千百年前的,只要你是樓禾矣。」
樓禾矣也有點聽懵了,被段少寒關起來之後的兩年時間裡,她知道了有另一個自己的純在,現在,她也分不清那個和自己同名同姓長著同一張臉的人,是不是自己。
「吃的習慣嗎?」她被子桑晏帶進死胡同里了,無比糾結,秦嶺認為這種比喻是沒必要的。
樓禾矣端著牛奶,看了看盤裡沒吃幾口的早餐,搖頭:「不甚習慣。」
「兄長,你要帶我出去觀賞你們的世界?」樓禾矣問,
秦嶺點了點頭,語氣柔和,「嗯,再過段時間,帶你逛逛街,明天給你熬粥喝,不習慣的食物不用勉強,聽不懂的話也不必太在意。」
樓禾矣點頭,子桑晏被拐彎抹角的點了名,也不在意,心情愉悅地吃完了早餐。
今天三人都起的很早,吃完早餐後坐在客廳里看電視看了一個多小時,天才徹底大亮,B組的寶寶們紛紛帶著A組的人上門了。
儘管葉嘉茜跟殷斯謙說過秦嶺現在的狀況,也解釋過秦嶺的妹妹找回來了,但親眼看到兩個秦嶺出現在面前,尤其其中一個還是以魂體方式的時候,殷斯謙還是嚇的差點給跪了,圍著樓禾矣嘖嘖稱奇了半天。
「死了六十四個人。」李康夢把死亡人數名單丟在桌上,說:「段少寒兩棟別墅被燒毀,損失總值過三億,樹林沒被點著,附近綠化帶燒的差不多。」
昨晚B組和消防隊員都在待命的同時,不少警務人員在附近清場,進行封口,所以即使昨晚鬧的這麼凶,死了這麼多人,今早還是連個新聞都沒有被報導。
秦嶺拿過死亡人數名單看了看,大多都是段少寒的人,子桑家的弟子名字用紅筆圈著,死了八個人,都是被從高處射擊,死於槍殺,他問:「昨晚子桑家的弟子一共多少人。」
許諾言翹著二郎腿歪在沙發上打哈欠:「誰沒事數那個,昨晚的人數不過是九牛一毛,秦隊今早應該見過子桑桀和子桑厲了吧,他們二位都是子桑家的高手,秦隊設想一下他們門下有多少弟子。」
「媽呀,那人數壯觀,中年喪子這口氣怎麼咽得下去下,秦隊你猜猜今早C城來了多少子桑家的弟子?」昨晚半宿沒睡,簡也早上依然精神奕奕,關鍵是昨晚消息太多,光是段少寒撕票這事,就拉響戰鬥的號角了,道上消息傳的特別快,一大早子桑桀和子桑厲到C城的事,道上已經無人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