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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多事之秋,段少寒和木疏朗的兒子被逼到一定程度,會做出什麼事誰也說不準,他的意思大傢伙都明白。
「上班時間到了,都回去打卡吧。」子桑晏開始趕人。
你還知道上班要打卡,老子們上樑不正下樑歪,誰也管不著,算起來還都是你的錯。
哥們幾個一大早乘興而來,熱鬧沒看著,紛紛有些不爽。
他們一走,白朝夕就下樓了,換過衣服了,但臉色依舊十分難看,且渾身上下怨氣極其重,充斥滿房。
秦嶺護妹心切,對樓禾矣說:「你先上樓。」
「嗯。」
樓禾矣順從上樓回房,樓下客廳便只有他們三人,現在還是大早上,太陽烈的很,房間原本還算暖和,白朝夕帶著怨氣一回來,這就跟鬼市一樣冷。
「你久居國外,對C城並不了解,既然打算長時間待在這座城市,就該好好打聽打聽附近都是些什麼地方,都有什麼人。」子桑晏進廚房燒了一杯符水出來,秦嶺掃了一眼,那杯水是綠色的,跟自己上次從鬼市出來喝的是同樣的顏色。
他記得自己是被鬼氣入侵,白朝夕應該不至於,看他上次自由來去鬼市便知。
白朝夕一口飲下符水,連眉都不帶皺一下,不愧是此道中人,看的秦嶺一陣犯噁心。
「即使再不了解C城,我也清楚菩薩亭是什麼地方。」白朝夕閉目調息,臉色白一陣青一陣,嘴上卻不退讓:「裡面有什麼人我更清楚,我沖什麼去的,你比我更有數。」
菩薩亭,木疏朗不正是在那麼?肥了白家老祖宗的熊膽了,秦嶺有些詫異,只聽子桑晏語氣無奈道:「菩薩亭的怨氣連你父親進去都要考慮再三,你身體不好,一旦被菩薩亭的怨氣入侵,我也救不了你。」
C城的菩薩亭遠近馳名,道上修為再高的人,能避免的就沒誰會去那地方,白朝夕自然有所耳聞,也知道自己一旦進去,那就是九死一生,但是,哪怕危險重重,他也一定要進去,「我就一條命,不用你說我也會倍加珍惜,進菩薩亭之前,我已做好準備,有把握不被怨氣入侵。」
秦嶺沒有去過菩薩亭,只在檔案上看到過這個地方發生的案子,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情況,所以對他而言,住在菩薩亭里的木疏朗才是白朝夕真正該忌憚的人,木疏朗可比那什麼怨氣要危險多了。
他所想的,正是子桑晏接下來要說的,「看來你準備的不夠充分,如果不是我父親在場,你覺得你有命回來麼?」
木疏朗那壇陳年老醋連子桑晉兒子的醋都要吃,根本見不得任何雄性出現在子桑晉附近,菩薩亭那麼大,想找木可需要時間,遺憾的是白朝夕沒有那個時間,只要他一腳踏進菩薩亭,就會被木疏朗發現。
「你該慶幸你父親年輕時殺的那位不是子桑家的弟子。」子桑晏隨手在地上撒了一把銅錢,又從醫藥箱裡取出一根細長的銀針,蘸過酒精後,刺進白朝夕的左手尾指。
血珠從白朝夕指尖冒出來,滴在銅錢上,沒什麼變化,子桑晏把他十分手指都刺破了,過了半分鐘,秦嶺發現地上那些染了血珠的銅錢立起來了!就像被膠水粘著一樣。
忒特麼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