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兒子為了元神在C城大開殺戒,綁架我族中人,你一點都不擔心他?」子桑晉與他四目相對,毫無懼意,木疏朗伸手撫上他的面頰,「C城那些人,都是為你而死的,你一天不交出元神,殺戮一天不會停止。」
對木疏朗而言,他兒子只是在替他做這些事,他讓自己的兒子雙手沾滿鮮血,卻絲毫不在意。
子桑晉微皺眉:「元神不在任何人手裡,他殺再多人都沒用。」
這話木疏朗相信,子桑邪去世後,元神的下落就只有子桑晉一人知道,「那就繼續殺,殺到你開始害怕的那天。」
「他躲的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你認為他還能藏多久?」雖然子桑晏性子讓人琢磨不定,但自己兒子的能力,子桑晉從來不懷疑。
他想,子桑晏早就知道誰是亡神之子了,木疏朗摟住子桑晉的腰,一把將人提了起來,扣在自己懷裡,「你好像很喜歡子桑晏。」
說實在的,沒有很喜歡,那小子性格很討人厭,從小不是省油的燈,來歷還跟正常人都不一樣,想自己一生也沒造什麼孽,竟然生了個九幽魂魄轉世的兒子,這種千年等一回的倒霉讓他給碰上了,但畢竟是親生的,再不喜歡,也不能不認帳。
子桑晉道:「他是我兒子,我跟你不一樣,我在乎我兒子的生死。」
光是子桑晏靠近子桑晉,他都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親口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頭的惡氣瞬間爆發。
把人重重壓在床上,木疏朗一把掐住子桑晉的脖子:「我不想再聽到類似的話。」
明知聽不得什麼,但子桑晉就是不願意順從,尤其是被壓倒在床上的時候,羞恥心和憤怒都慫恿他和木疏朗對著幹,「他是我兒子,是世上和我有最緊密血緣關係的唯一一個人,如果你動我兒子一下,我會像二十幾年前一樣殺了你。」
如果子桑晏聽到這句話,大概會認為他的父親吃錯了藥,但此刻,惱羞成怒的子桑晉突然父愛爆棚,為了激怒木疏朗,他把欠子桑晏二十幾年的關愛一下子說了個爽,「即使你兒子殺光子桑家所有人,我也不會把元神給你,死的那一天也不會告訴你,你休想…」
他的鐵石心腸和冥頑不靈早在二十幾年前,木疏朗就領教過了,他融化不了子桑晉骨子裡與生具來的頑固,也下不了手殺了這個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狠狠的撕咬。
子桑晉被壓著無法動彈,當木疏朗欺身吻向他時,他瞪大了眼睛,一股噁心衝上喉嚨口。
他滿臉氣到血紅,拼命掙扎,可他越是反抗,木疏朗越是不肯罷休,野獸般啃咬著他的嘴唇,吸食他的鮮血。
從相遇到相識,再到相殺,木疏朗都不曾碰過子桑晉一下,不曾越過那條線,不是不敢,而是他期待著順從的那天。
這種期待在被封印入永懷村的那一刻,徹底蕩然無存了,他知道,他永遠也等不到了。
「撕拉。」
子桑晉的襯衣領被扯開,同時撕裂的,還有他最為重視的尊嚴。
「疏朗!不可!」
木可闖進門來,滿面哀傷地看著他的兒子:「疏朗,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