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樓上好好躺著呢,子桑晏緩緩靠在沙發上,神色鬼魅:「殺人償命,以他段少寒一人,抵我子桑家兩條人命,已是讓他占了大便宜。」
之前因段少寒與沈臨修之間的關係,在子桑晏沒有發話之前,子桑家的報復,並不是以命償為主,況且要殺段少寒也不容易,忽略他身邊那些不足為懼的道者,真正難對付的是他根深蒂固的黑勢力。
但現在,聽子桑晏親口說出要段少寒的命時,子桑桀和子桑厲內心的仇恨突然沸騰了。
子桑晏淺淺抿了口紅酒,碧瞳妖異難擋,「在這之前,讓他嘗嘗失去至親至愛的痛苦,是什麼滋味。」
沈臨修還需要段少寒的幫忙,必定會盡力滿足段少寒的要求,但秦嶺的軀體在子桑晏手裡,這個時候沈臨修肯定不會主動送上門來,那他究竟會怎麼做?子桑晏又是怎麼打算的?
他沒有明說,子桑桀和子桑厲慢慢壓下按耐不住的心情,聽子桑晏道:「二位叔父且莫急躁,待鬼市裡的東西養成了,侄兒自然會有需要叔父盡力的地方,近幾日,叔父便把兩位堂弟送回主宅,好生安葬了吧。」
送走子桑桀和子桑厲,家裡的大門沒閒幾分鐘,就又被敲響了。
現在天剛剛亮,陽光投射進落地大窗台,把子桑晏一貧如洗的家照的閃亮無比,畢竟不久前才被沈臨修和宋韻這對巨星CP拆完,一天的時間內,還恢復不到以前的樣子,現在偌大客廳,除了地板還有沙發,愈發顯得這房子的面積豪氣的很。
子桑晏身穿絳紫色絲質睡袍,筆直雙腿,膚白貌美,手持一杯紅酒,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主人家的場子十足,大約是剛睡醒,一雙翡翠色的眸子無比幽深,像剛被喚醒的盎然春意。
他占了唯一的沙發,半點都沒有尊老愛幼的自覺,也沒有要起來讓座的意思,可憐重傷的木並柯只能躺在地上,面無血色,不省人事,而木可,敢怒不敢言。
「前天晚上家中慘遭您的親孫子和未入門的孫媳洗劫,只剩下這麼一小塊坐的地方了,還請木前輩不要介意。」
子桑晏悠悠晃了晃酒杯,紅色液體在透明玻璃中泛起淺淺波瀾,就像木可此時此刻的心情一樣,起伏不定,全被對方攥在掌心。
把木並柯從子桑家帶回來時,木可沒有嘗試給她療傷,他自己重傷未愈,泥菩薩過江,根本沒有能力救木並柯,只能勉強護住她的心脈,保住她一口氣。
現如今,能救木並柯的只有兩個人,子桑晏家這扇大門,哪一回敲開不是被扒一層皮?但若是去求木疏朗,怕是等到木並柯屍身都僵硬了,他也不會瞧一眼,一個老奸巨猾不近人情,一個草菅人命目空一切,所幸這兩人是死對頭。
木可深知,這一次上門,就沒有機會走出去了,但他別無選擇。
「歃血陣霸道不輸生殺伏魔陣,並柯年紀太小,道行尚淺……」
子桑晏注視著杯中緩緩流動的液體,眸中淺光繚繞,「道中,木家以陣法立名,公諸於眾的雖不算多數,也足夠令人敬畏,但真正稱的上精妙二字的,唯有二十幾年前人盡皆知的生殺伏魔陣,晚輩還以為,生殺伏魔陣已是木家最出色的陣法,今日才知,前輩藏了不少好東西呀。」
木家道法傳承至今已有數百年,頗受同道中人尊敬,二十幾年前為困木疏朗,生殺伏魔陣一出,在道上掀起滔天巨浪,乃至於這二十幾年來即使有人想向木可尋仇,也因懼於生殺伏魔陣而不敢挑釁。
當年,旁人只當生殺伏魔陣的出世是木可大義滅親,子桑晏卻清楚的很,木家未公諸於人前的,豈止一個生殺伏魔陣?如今在子桑家主宅閃亮登場的歃血陣,可算是把木家的招牌,徹底給砸了。
正道世家,怕是要換條路線走了。
「歃血陣是我木家陣法,並柯從小就接觸,有幾分能耐能控陣她清楚的很,如果不是為了救秦嶺,為了保住你爺爺的墳,她不會以身犯險。」木可說這番話,不是想白占便宜,也不是想讓對方心裡有愧疚,而是想告訴他,木並柯這麼做不是為了逞強。
子桑晏聽罷輕輕一挑眉,問:「前輩和沈臨修,是不是第一次見面?」
這話什麼意思?懷疑他和沈臨修有所勾結?木可皺眉,又聽子桑晏徐徐道:「歃血陣是木家未公開的陣法,如果木前輩早前與沈臨修並不相識,那麼木並柯就是唯一承襲歃血陣的人,要不是她鼎力相助,憑沈臨修目前的道行,即使子桑家滿門視若無睹,他也破不了我爺爺墳前的陣法。」#####很抱歉,今天才看到大家的評論,感謝大家對這篇文的喜愛,我會盡力保持在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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