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確是自己把喬以然的師兄趕走的,簡也有點心虛,連忙拔高了聲音掩飾掩飾:「你那三個寶貝師兄瘦了吧唧的,杵那給人家塞牙縫都嫌分量太少!」
喬以然靠在桌子旁,笑眯眯地回嘴:「所以你是準備犧牲自己一鼓作氣噎死對方?還是預備頑強的堵塞在他的腸胃裡讓他消化不良?像你這麼有雄心壯志的年輕人眼瞅著都要絕種了,是不是該申請一波瀕臨絕跡,急需保護的物種遺產?」
「老子會申請了留給你來繼承。」簡也朝他齜牙,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他極力辯解:「那個兇手奸詐狡猾,詭計多端的很,要不是他故意擺陣誘我入局,老子也不會輕易上當。」
「輕不輕易最後你的下場都一樣,說的好像人家為了引你入局燒了很多腦細胞似的,就你這智商,分分鐘滅了你都不耽誤他再去禍害下一個。」他越要垂死掙扎,許諾言越不給他臉,「並且根據子桑晏的描述,你之所以差點與世長辭那是因為你技不如人,什麼上不上當的,少往自己智商上加0,誰不知道你東北大蔥有幾斤幾兩。」
「老子有幾斤幾兩你來試試!」
簡也差不多快被他罵瘋了,喬以然往旁邊挪了挪,給他們倆騰出地,只見許諾言起身,頭顱高懸,眼神無比輕蔑,「你願意無條件捐獻你的屍體給警方做誘餌,將來在你的個人檔案上,子桑晏會給你記上你此生最光彩的這筆。」
眼瞅這兩個危險分子即將槓上,殷斯謙冷冷下了逐客令,他可不想辦公室里的桌椅缺胳膊斷腿,各種檔案滿天飛,「這裡是重案A組,要掀屋頂回你們B組去。」
葉嘉茜深深插了他們一刀:「你們查案的能力要是有嘴皮子半分利索,昨晚人也不會跑了。」
「哥不跟你們幾個臭不要臉的打嘴仗,哪天你們別落那王八手裡,到時候老子笑死你們。」簡也被哥們幾個合夥擠兌到還不過嘴來,哼哼唧唧地休戰了,他慘兮兮地撫摸著自己的右手腕,擱在電風扇前吹了一夜,這大冷天的,差點把他吹成腦癱。
只是這味兒怎麼還沒散透,他舉起來嗅了嗅自己的手腕,「我怎麼覺得還是有點味兒?子桑晏不是說吹吹冷風不就散了麼?老子都他媽吹了一整夜了,怎麼還有點兒臭?」
「怎麼他說什麼你都信?讓你擱化糞池裡以毒攻毒你去不去?傻人有傻福,傻逼就沒有了。」還真吹一夜冷風,許諾言覺得自己如果有一天無病無災突然間掛了,那肯定是笑東北大蔥笑死過去的。
怎麼聽小母豹的意思自己是被子桑晏給騙了?簡也一副不相信他的樣子,喬以然深覺此人已經沒救了,「昨晚你跟兇手正面交手,有沒有看到他長什麼樣?道法是哪門哪派的?」
回憶昨晚的事,簡也氣不打一處來,「兇手穿著夜行衣,看不清長相,但能確定是四五十歲的人,道法很陰邪,不是什么正道,目前為止我還沒見過他這種旁門左道,邪門的很。」
未免這幾個臭不要臉的又嘲笑他,簡也故作鎮定地補充了一句:「連子桑晏也看不出對方是哪門哪派。」
他話一說出口,就遭到了喬以然的鄙視,「他深更半夜的出現在北郊,你還真信他是去散步的?如果他當時袖手旁觀看著你死,那我就相信他只是去散步的。」
子桑晏對這個案子一點也不關心,更不上心,案情沒匯報兩句就被他掛了電話,昨晚好巧不巧是他救了簡也,如果說是巧合,那也未免太巧了。
「我怎麼覺得他知道兇手是誰?」沒有證據,就是直覺,李康夢提議說:「不如今晚引蛇出洞?」
這個提議不錯,喬以然挑眉,引蛇出洞總得有誘餌,全C成恐怕沒有比許諾言更合適的人選了。
哥們幾個把目光對準他,許諾言眯眼,心裡有些不爽,不是因為要去當誘餌,而是他最適合當誘餌的原因,是因為他體內有母豹的內丹。
「妥了,老子補個覺,晚上好好干一票。」
復仇的機會來了,簡也摩拳擦掌,這幫神棍門各個躍躍欲試,苦了葉嘉茜和殷斯謙,今晚不知道會不會遇上那個死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