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公子,是不是因為我向來不愛塗抹胭脂,所以相貌醜陋不堪,清澄才不喜歡我。」
樓禾矣抬起頭,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蓄滿了淚珠,委屈的連臉都紅了,眼瞅著眼淚就要滾下來,子桑晏無奈,牽著她的手來到許諾言的辦公桌前。
生意上門了,許老闆面帶微笑,服務態度極好,「有什麼可以為二位服務?」
子桑晏瞥了眼他的美容神器,「多少錢?」
這隻大肥羊就算是一輩子不賺錢,也有揮霍不完的家產供他浪費,不宰白不宰,許諾言露齒一笑,「友情價,十五萬。」
樓禾矣牢牢握著子桑晏的手,兩隻眼睛緊緊盯著許諾言手裡那個發著綠光的小瓶子,十五萬是多少錢,她根本就沒有概念。
子桑晏嫌惡到懶得看一眼綠色的小瓶子,他挑眉,語氣平淡,「這個瓶子裡的液體是由什麼東西提煉出來的,有多少成分,我很清楚,如果樓姑娘喜歡,我可以源源不斷的提供給她,只是那樣你就斷貨了,到時候如果需要到我這裡進貨,單售十六萬,批發十五萬,你覺得怎麼樣?」
很久都沒有被人這麼赤裸裸地威脅過了,許諾言咬牙。
子桑晏從簡也的辦公桌上拿了五個硬幣,往他桌子上一丟,並從他手裡順利地取走了綠色的小瓶子:「不用找了。」
巧取豪奪!這跟搶劫有什麼區別?還重案B組的隊長,子桑家的繼承人,摳的一筆。
許諾言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這是搶劫。」
子桑晏傾心一笑:「建立在你想打劫之上。」
他把綠色的小瓶子放在樓禾矣手裡,摸了摸她的頭:「樓姑娘可以開心了麼?」
樓禾矣握著小小的瓶子,有些擔心自己能不能變漂亮,打開便想喝掉,子桑晏及時攔住了她,「樓姑娘,這東西不是服用的,回家了我再教你使用。」
哦哦哦,那好,樓禾矣把東西收進懷裡,子桑晏領著她頭也不回,絕塵而去,許諾言操起辦公桌上的仙人掌,狠狠砸到了門上。
提煉那麼一小瓶的液體容易麼?費了他多少時間,子桑晏竟然五塊錢就搶走了。
操!你!媽!
他一會兒準會發瘋,心情很不爽又困到飛起的柳生生起身走人,一腳踢飛了已經摔爛的仙人球,留下一句話。
「偷雞不成蝕把米。」
許諾言:「……」
今天註定是讓人很不爽的一天,柳生生發簡訊把喬以然破口大罵了一頓,無辜的喬以然被發配邊疆干苦力,還要遭他辱罵,整個人跟吞了炸彈一樣危險。
失去盟友的柳生生趴在程峰的辦公桌上,困到飛起,偏偏氣的睡不著,一會兒動一下,一會兒動一下,嚇的殷斯謙都不敢起來走動。
他戳了戳葉嘉茜的肩膀,小聲問:「柳妹兒一大早這是怎麼了?」
葉嘉茜哪裡曉得柳生生是不是大姨媽來了,局裡的活多到干不完,她才沒那個閒工夫關心別的事。
「程峰呢?」
柳生生抬頭,陰測測地看著殷斯謙,正在小聲八卦他的殷斯謙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猛咳嗽,「和程易去買早餐了,應該快回來了。」
「這鬼天氣,說下雨就下雨。」
說曹操,曹操就到,程易拎著一堆早點推門進來,後面跟著啃著包子都很英俊的警草哥哥。
大概是秦嶺不在的緣故,他自從國外回來,就很不愛收拾自己,鬍子也不刮,每天都鬍子拉碴的,人又瘦了一大圈,衣服穿在身上空蕩蕩的,整個人都變了不少,但這顏值卻是奇怪的很,半點不受影響,葉嘉茜看了他的新形象幾天,竟然感覺留了鬍子的警草別有一番男人味,看的人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痞帥痞帥的,難怪柳生生就是不肯放過他。
葉嘉茜支著下巴盯著程峰看,由衷感嘆:「蟬聯了警界三屆的校草,這美貌,多年不變。」
程易聽樂了,回頭瞅了眼啃著肉包子的大堂哥,眼神充滿了嫌棄,「我怎麼沒覺得他多帥,都你們這群小姑娘吹捧的。」
「非也非也。」葉嘉茜豎起食指搖了搖,「這你就是嫉妒之心在作祟了,在校期間,我們有數據證明警草他不僅受女孩子喜歡,對同性殺傷力更大,這點你可以問問B組的柳警官。」
程易不服氣,把頭一扭對向柳生生,恰逢柳生生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立即十分靈活的收住了嘴,「我還是多活幾年吧。」
「怎麼這副臉,誰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