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生一點都不意外程易會在這,但該提前說的話他必須要說,不然一會兒誰要是壞了他的事,他得燒誰全家。
在他正準備跟程易好好說教說教的時候,程峰突然把他的臉掰過來,盯著他看了會,「你是不是受傷了?」
剛從鬼市回來才緩了十五分鐘,臉色能好看多少?瞎子都能看的出來他狀態不太好,柳生生沒有狡辯,但他選擇敷衍:「一點小傷,你別吵,馬上就要行動了,先聽我說完。」
程峰抿著嘴,眉宇間隱隱含著擔憂,卻沒有再說什麼,馬上就要實施行動了,他不想放棄。
柳生生對程易鄭重聲明:「你要跟著就得絕對聽從指揮,服從命令,你不能上樓,在樓下待著接應,程峰帶著秦嶺一下樓,你馬上把人帶去何瞳家,喬以然十幾個師兄都在那。」
樓上到時候會很危險,程易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跟上去不僅幫不到忙,可能還會添亂。
只要是對計劃有意的行動,他一切服從,「我沒問題,沈臨修會不會有其他的同黨?」
如果他有其餘的同黨,到時候來劫車,程易擔心自己寡不敵眾,再把秦嶺給弄丟了,那真是死了算了。
沈臨修名氣太大,家喻戶曉,註定他不可能有太多的同黨,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唯一一位強大的同黨就是段少寒。
柳生生道:「段少寒和沈臨修雖然是同盟的關係,但彼此都有所保留,段少寒雖然人不再C城,但眼線肯定在,所以我們的行動一定要倍加小心,秦嶺一旦下樓,你必定會碰上段少寒的人,那個時候,在所難免一場火拼,我已經在黑市上給你雇好人了,未免數目太多引起注意,你的支援不會太多,最好速戰速決。」
作為一名人民警察,竟然要去黑市雇打手,這個……秦嶺知道了,會不會打爆他和程峰的頭?
程易抽了抽嘴角,默默地拿出了申請表,準備多配幾把槍,程峰看了覺得自己也應該多配幾把槍,便讓程易幫他也填了。
柳生生在一旁看著程易埋頭填申請表,頭大無比,「你覺得這個申請批下來地多久?秦嶺不在,你這個申請表是不是送到子桑晏手裡去拼?敢問二位堂兄弟你們是沈臨修派來的奸細麼?想壞老子大事?」
程易:「……」
程峰:「……」
柳生生道:「槍自然會有人帶到那邊給你,你注意不要太明顯,低調一點,一會兒開我的車去,還有異議麼?」
程峰搖頭,程易也搖頭,堂兄弟倆把他炙熱地望著,全指望他一會兒金手指打開,把沈臨修PK下去。
柳生生問:「炸子雞那邊行動了沒?有沒有消息?」
程峰看看了眼表:「十分鐘前線人匯報,炸子雞已經出發了,正在前往沈臨修住址的路上。」
很好,看來炸子雞在扳倒沈臨修這件事上,施行的是刻不容緩的計劃,非常的配合。
「那我們出發吧,程峰和我一輛車,程易你開我另一輛車,就在警局門口,這是鑰匙,記住,低調點。」柳生生把鑰匙扔給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就對程峰說了:「到黑市僱人和租槍枝,我是刷的你的卡。」
程峰咽了下口水,老子還能說什麼?
倆兄弟跟著柳生生出警局,準備出發,程易按了一下車鑰匙,一旁騷紫色的蘭博基尼竟然亮起來了。
他無暇感嘆柳生生竟然這麼壕,他只想問一句:說好的低調呢?你這讓我怎麼低調?會不會有妹子要強上蘭博基尼?
「走吧,我雇的人已經在那邊埋伏好了,你放心。」
柳生生上了另外一輛路虎,程峰坐在副駕駛座上檢查自己槍和子彈,手機簡訊叮咚響了起來,是樓禾矣尋常的問候,他也便回了。
這個看似尋常的夜晚,誰也沒想到會發生些什麼突發事件,繁華的鬧市區,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迎來了突襲。
炸子雞頭頂鴨舌帽,面戴口罩墨鏡,穿著一身低調的運動裝,兩手插在口袋裡,低著頭走進了大樓,十分鐘內,一批七個人的媒體分別進了這棟大樓,因天色漸暗的緣故,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夜晚七點左右,沈臨修坐在自己的書房,等他感覺逐漸氣息逼近自己的時候,外面的大門就被破開了。
炸子雞帶著一夥媒體,扛著攝影機,對著坐在客廳看書的秦嶺噼里啪啦一頓拍攝。
「竟然是你?你不是那誰……誰……」看到秦嶺,炸子雞就像見了鬼似的,瞪大了眼珠子,「你不那個重案組的高級督察麼!你怎麼在這裡?你就是沈臨修的姘頭?」
同樣吃了一驚的秦嶺抬眼看著突然出現的一堆人,隱隱有了某種不詳的預感。
他放下書起身,這時,書房裡的沈臨修也出來了,看見炸子雞領了一堆媒體出現在這,吃驚不小,他冷聲道:「誰讓你來的?」
他們倆的相貌驚人的相似,炸子雞看看秦嶺,再看看沈臨修,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收到的消息有誤?
誰會養一個和自己長的這麼像的姘頭,自戀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