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以然的師兄們聽的直打哈欠,但依然教養甚好地並未插話,生來就嚮往大自然的柳生生就不一樣了,臉上的傷口一包紮好,他就起身準備走人了。
臨走前,他對秦嶺說:「今天晚上過後,明天你要怎麼選擇,由你自己決定,但如果你依然選擇相信子桑晏,千萬要事先通知我,我好把貴組程警官的狗腿打斷,免得他不自量力不知道天高地厚。」
言下之意,子桑晏是只妥妥的白眼狼,再信他,照樣被賣。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不給子桑晏留點面子,信息量一放就是幾個G,能把喬以然那些師兄的內存卡報廢,但秦嶺沒興趣當著那麼多外人的面搞內訌。
況且,針對這件事,他的看法跟柳生生不同。
天色也不早了,一堆人擠在何家太過於打擾何清景,況且今晚惹出這麼大的動靜,有一堆爛攤子要收拾,秦嶺對殷斯謙正色道:「禾矣從高樓上跳下來應該被人拍到了,你去處理一下網絡公關的相關事宜,儘量不要讓那些視頻和照片出現在熱門新聞上。」
有多久沒有聽到秦嶺的吩咐了,殷斯謙感覺自己的血一股往頭上涌,把自己激動的連臉都紅了:「是,隊長!」
秦嶺隨即將視線轉移到葉嘉茜身上,有條不紊地分派任務:「今晚涉及此事的男明星以及今晚到場的媒體團隊,由你去處理,必要情況下,提一提網絡上有關於宋韻鬼魂的傳聞,務必讓他們不要在任何平台上提起今晚發生的事。」
是誰說秦嶺一板一眼,冥頑不靈的?柳生生聞言笑出了聲,「秦隊這豈止是軟硬兼施?簡直恐嚇,這是身為一名人民警察該有的行為麼?敢問秦隊,知法犯法要吃幾年牢飯?」
今晚這波爛攤子雖然是柳生生計劃不周引起的,但作為該事件第一當事人,秦嶺有推卸不掉的責任,也有義務收拾剩下來的局面。
他沒有搭腔,像沒聽到似的,連一丁點的反映也沒有,專注對葉嘉茜補充說:「多帶幾個人過去。」
這個時候,即使秦嶺要她去送死,她也會毫不猶豫,葉嘉茜重重點頭,昂首挺胸,中氣十足地領命:「是!隊長!」
瞅著A組這些狗奴才對秦嶺俯首稱臣的嘴臉,柳生生就分外想破壞氣氛,他挑眉,一雙桃花眼睨著秦嶺,沒事找事:「你讓她帶幾個普通的警務人員過去有什麼用?炸子雞給沈臨修捅了這麼大的婁子,沈臨修總要過去好好解解氣。」
他這麼說在別人聽來的確有道理,沈臨修冷血無情,下手狠辣,炸子雞壞了他這麼大的好事,指不定今晚就會被沈臨修手撕了。
但秦嶺並不這麼認為,他語氣很淡,卻十分篤定,「不會。」
炸子雞對沈臨修而言只是個無關緊要的普通路人,絲毫威脅不了他,他當場沒有對炸子雞下殺手,事後也不會有那個閒情追去解氣。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秦嶺了解到沈臨修固然狠辣,但不會無聊地去傷害一個根本威脅不到他的人。
秦嶺說沈臨修不會去殺炸子雞,A組的寶寶們自然深信不疑,排著隊等著被發派任務的程易似是怕自己被遺忘了,賊兮兮的往前挪了挪,提高自己的存在感。
下一秒,便聽秦嶺道:「程易,你去了解一下槍戰現場的傷亡情況,從黑市雇來的人必須要處理乾淨,口風要嚴,一旦傳出去,入獄算是最理想的後果,但如果C城警方的威信受損,令人心猜忌不安,就不是短時間能夠過的去的。」
柳生生找來的那批人是什麼身份誰也沒告訴,但還是被秦嶺一眼發現了,程峰摸了摸鼻子掩飾心虛,卻發現秦嶺根本就沒正眼看他,趕忙問:「頭兒,我的任務呢?」
他要是不出聲倒好,從開始就等著他說話的柳生生立即就挑他刺了,話說的極其難聽,「政府這個重案A組的高級督察挑的好啊,訓練出的下屬各個積極能幹,驍勇善戰,下了班還上趕著找事兒,怕是隨時準備為國捐軀。」
「你怎麼講話的!」
「什麼話到你嘴裡怎麼這麼喪呢?」
葉嘉茜和殷斯謙立馬回護程峰,程易和秦嶺卻都明白柳生生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程峰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失明,要避忌的東西有很多,不能見強光,不能過度疲勞,最忌的就是熬夜。
程易原以為秦嶺聽了柳生生的提示,會刻意忽略程峰的請求。
只是,秦嶺太了解程峰了,程峰不怕死,不怕瞎,但他不能被差別待遇。
這種保護式的偏差於程峰而言,是一種歧視,甚至是放棄。
「你協助程易。」
雖然秦嶺神色嚴謹,態度冷漠,但聽到他發配了任務,程峰鬆了一口氣,隨即就笑開了,無比認真地回應他:「是,隊長!」
柳生生大翻白眼,咬牙切齒恨不得含口血噴死程峰,怎少的了吐槽:「賤人就是愛作死。」